闻言司马空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梅香寒。
不知为何竟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收不住,腰都弯了。
“哈哈,真是笑到我肚子疼,好久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了!”
梅香寒似乎都被他笑懵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空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便懒得和蠢人废话,对侍卫招了招手。
“把她拖出去杀了,记得扔远点。”
梅香寒瞬间如坠冰窟,“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能不算数?你不是说了会放过我的吗?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啊!而且我真的没有骗你!”
司马空面无表情,好像没听到一样。
一旁的手下立刻走过来,直接拽起梅香寒就往外拖。
在亲眼瞧见他们刚刚对梅砚君下手时,那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样子,梅香寒丝毫不怀疑这些人会说到做到,心中只剩下惊恐和绝望。
“二哥救我!我还不想死啊,二哥!”
就在她哭嚷挣扎着,即将被人拖出去时,旁边有个虚弱的声音开了口。
“等等…”
司马空一愣,视线重新看向地上,那个因为被阉了一刀已经痛得浑身痉挛的男人,口中调侃道:“真是位好哥哥啊,被自己亲妹妹坑成这样,还想帮她说话吗?”
梅砚君缓缓抬起头,额头青筋暴起,一跳一跳地。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伤口实在太痛,声音听不清楚。
司马空收起了笑意,冷冷看着他。
作为一个刚刚受过宫刑的男人,既没有苦苦哀求,也没有自暴自弃,哪怕已经痛得浑身都在发抖了,但神色依旧冷静。
司马空不由得对他有了几分佩服,但也很是不以为意。
像梅砚君这种一转眼便能冒出七八个心思的人,哪怕到了这段地步也不会轻易放弃,所说的话无非是想拖延些时间罢了。
不过,司马空还是缓缓走到他身旁蹲下,倒是要听听看,这人口中还能编出些什么话来让自己放过他!
梅砚君额头冷汗涔涔,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在听完这句话后,司马空原本还有些戏虐的神色立刻收起,震惊地看向眼梅香寒,然后一把揪住梅砚君的衣领,“你少在这里骗我!”
梅砚君此时也稍稍适应了些身上的剧痛,艰难道:“你若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找个大夫过来给她诊脉,她的确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正是那位晟国太子的!”
司马空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梅香寒腹部时,神色惊疑不定。
梅砚君剧痛之下眼前发花,整个人的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但他立刻咬了一下舌尖,继续道:
“你们将我抓过来,明显是想为晟国太子报仇,想必是晟国人吧!之前小雪就被你们的澜贵妃派人追杀过,那澜贵妃是晟国太子的生母,复姓司马,那你应该也是司马家的人吧?”
“你们的那个太子已经是个废人了,而据我所知,晟国太子尚未娶妻,也就是说,现在阿香肚子里怀着的,是你们司马家唯一的皇室血脉!”
司马空也在快速思索。
太子殿下虽生性风流,但仍要注意在外人心中的形象。
澜贵妃为了帮他找一门家世相配的正妃,命令府中所有侍妾,侍寝后都是要喝避子汤的。
绝对不允许尚未娶正妃时,便突然多出个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