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太子突遭意外,而膝下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
若梅香寒腹中的孩子真是太子殿下的,那大可以用这个孩子做些文章。
比如在他们司马家夺权后,便可以扶持幼帝登基!
司马空心中一阵狂喜,但尚未失去理智,警惕地看向梅砚君,“我怎么可能信你的话?万一这孩子是季云初的呢?”
毕竟梅香寒现在可是季云初的妻子,两人也已成婚数月。
梅砚君此时因为剧痛,身体像一张绷紧的弓,但依旧缓缓开口。
“你可以去查一查清明节时桑梓山上发生的事情,当时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阿香肚子里怀着的绝不是季云初的孩子。”
“而是之前在七霞戏院时与人偷欢,导致珠胎暗结,这件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而且时间过去的并不久,只要用心去查,一定能查清的!”
偷情…七霞戏院…三个多月的身孕…
这一切,实在再明显不过!
司马空心中虽是又惊又喜,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决定自己亲自调查一番。
于是立刻对身旁的手下吩咐,先将梅砚君和梅香寒各自关押,留着他们的性命,等自己查清了事情真相再说。
等他刚要走的时候,梅香寒出声叫住了他,“喂,你不给我二哥找个大夫吗?他流了这么多血,很危险啊!也很痛的!”
司马空眸光犀利,“你们当初给太子殿下找过大夫吗?”
梅香寒一噎,不敢在说了。
当初不要说找什么大夫了,甚至将对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往破庙里一丢,能活下来都是对方命硬!
司马空直接离开,而梅砚君和梅香寒也被各自关押起来。
两人在分开前,梅香寒还在拼命的道歉,然而梅砚君一直低垂着头,直到被人架走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梅砚君被关在了一间窄小的房间里,像条死狗一样随意丢在地上。
他强行忍住下身传来的剧痛,缓缓爬起身,可胸口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实在没想到,会被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出卖。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趟这趟浑水呢?结果惹了这一身的麻烦!
短短半天内,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受到了重大打击,这让他的感知已经变得有些麻木,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晕过去,一定得想办法逃出去。
否则即便拖延了时间,那个白衣人能饶过梅香寒,却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他强行振作精神,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柴房。
虽然陈旧,又落满了灰尘,但看起来装修不错,应该曾是个富贵人家。
直到他在一堆破柴中找到了半幅木制的匾额,不知为何那匾额已经被人乱刀劈开,随意丢在了角落。
当看清上面的字后,梅砚君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原来自己竟是被关进了赵章的旧宅!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圈,本来是想找个什么锋利的东西藏在手中当作武器,结果竟意外在墙壁上发现了许多刻下的字。
而且这字迹越看越眼熟,怎么…好像是梅宫雪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