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砚君原本出门办了些事,回府的路上,微微合眸想着事情。
可马车猛地停下,紧接着外面便响起了侍卫与人缠斗的厮杀声。
他身子一僵,赶紧掀开车帘查看,竟是一群黑衣人将路拦住。
而且这群人出手狠辣凶残,侍卫们直接被一刀毙命。
梅砚君只不过出门办件小事,根本没带那么多人手,很快便被黑衣人清理掉了,他心中一沉。
当那些黑衣人走过来时,他立刻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这你不用管,你就是安国侯府的梅砚君吧?”
梅砚君一蹙眉,听这口音,可不像大周人!
他道:“看来你们是冲着我来的,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冷冷道:“到地方就知道了,来人,把他带走!”
梅砚君本就不懂武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这些人的对手,迅速用指甲在马车内壁上用力划着,一边拖延时间。
“看样子,并不想立刻杀了我,而是想将我带走问话吗?还是见什么人?这样野蛮的方式,未免太没诚意了吧!”
黑衣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你废什么话?我们可没时间和你费功夫!”
说完便一把将梅砚君从车里拎了出来,并竖起一掌将他拍晕。
当梅砚君再次转醒时,发现自己似乎身处在一处废宅中,身上早已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而看守他的人在察觉到他苏醒后,立刻就去通知了他们的头领。
不消片刻,一个白衣人便走进了房间。
梅砚君打量着对方的样子,眼生得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过来?”
对方也在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见梅砚君眼中刚刚虽然有惊惶一闪而过,但也没有吓得乱了方寸。
他点点头,比那个梅香寒强多了。
“我来问你,之前有个人玷污了你妹妹的清白,你在将人找到后,是不是挑断了对方的手筋、脚筋,割了舌头,还扔进军营极尽羞辱,最后阉了他?”
梅砚君心口狂跳不止,立刻摇头,“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是谁欺负了我妹妹?我可是有两个妹妹呢,是哪一个?”
司马空见他居然在这里装糊涂,嘴角的笑意越发阴冷,“事发之后,你极力地在抹除痕迹,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那人的身份是晟国太子吧?因为这件事,你好像还把自己其中一个妹妹扔进了监狱里!”
他说到的自然是梅宫雪。
梅砚君脸色微僵,这件事上他自然是对不起梅宫雪,但依旧诧异地看向对方:
“你在胡说什么?小雪她是被牵连的,只是误会,多亏陛下明察,已经将她放了出来,你何故挑拨我们兄妹间的关系?”
司马空差点被他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忽悠住了,“二爷要是这么不坦诚,我可就要把人证带上来了!”
梅砚君一愣,脑中迅速回忆。
这件事中,基本所有知道的人都被他送出了京都,还有谁会供出自己?
就连那个晟国太子都已经被他废掉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啊!
司马空寻了把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然后才冲手下道:“快去,将人证带上来!”
很快,一个唯唯诺诺、又弱不禁风的人影出现了。
女子抬眼扫了一下梅砚君,便迅速低下头去,“二哥。”
梅砚君瞬间面无血色,“阿香,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司马空这时却走了过来,一把将梅香寒搂过来,一边又对梅砚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二爷,等会儿再和自己妹子叙旧,咱们还是先说正事!”
梅砚君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梅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