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老爷,来这里就是享乐的,干坐着喝酒有什么意思?来,这是醉红楼刚刚收到的几个‘货’ ,包满意哈哈!”一位锦衣公子哥将腿搁在一位面如白玉的男孩子腿上,任对方揉捏轻捶,他身旁一边一个,均是上等身姿容貌,享受得很,“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伺候好井老爷,指不准人井老爷心情一好,随随便便赏你们点东西,就足够你们下辈子吃穿不愁了。---”
人在穷的时候想的是有就好,在富的时候想的则是刺激,想的是合眼缘,这所谓合眼缘,说穿了不就是长得俊,长得美,长得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见的那张脸。
那些男男女女们也都是豁的出去的,做他们这一行,扭捏是一种情趣,保守那叫不识趣。不需要锦衣公子哥开口,他们自然会积极的寻求猎物,而井泽在阳凤城那可是“最想嫁的男人”榜榜首,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
井泽从商多年,走南闯北的,这些自然是见识过的,若是以前,他不介意随大流做戏一番,毕竟“与众不同”有时候并不是个好词,但如今他有了司文,自然是不能再如此的。
“诶,这男人三妻四妾何其正常,井老爷又何必拘泥于一人?再说,男人又不能生孩子,玩玩就好,何必当真。井老爷家大业大,终究是需要子嗣来继承家业的,否则多年辛苦毁于一旦,岂不可悲可叹。”
“就是啊,像井老爷你这样娶了,那更是显得你对他真心实意,对外也算得上是一桩美谈,只是这真心是真心,实意是实意,玩玩也仅仅只是玩玩,二者之间根本就不矛盾啊,待你回家,带些小玩意哄哄,他一男子,终究是会明白的。”
众人劝个不停,苦口婆心似的,生怕井泽一下子走上“歧路”,而且他们个个都有理,话一出口,其他人更是点头称赞,像极了井泽以前遇见的某些催婚团。
井泽唇角勾起,乍又觉得有些不好,于是他取过桌上的酒杯,顺着酒杯的阻挡,隐去心中的不屑,他虽对司文谈不上太多的喜欢,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但既已成婚,就该有成婚的样子,即使是纳妾,也得正正经经的纳妾,在这烟柳之地流连算什么样子,况且,司文于他还有一件恩情,他更是不能辜负了人家。
井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这常言道女子婚后从夫,可没规定男子婚后也得从夫,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万一......”他话未说完,但其中意思众人皆知。----更新快,无防盗上----*--
这时,那锦衣男子再次开口,脱口便满是不屑:“既已进了门,什么男子女子,都是一个样子,若是坏了规矩,自当是严惩不贷。”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井泽心想着。
但这一言论在其他人眼中却实属正常。
“贾老爷所言甚是,看来贾老爷教导有方啊哈哈!”
“我们平日在外奔波已是够辛苦,她们那些深居闺阁的女人懂什么。”
“来,大伙儿的干了这杯酒,感情深,一口闷!”
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若是粗野汉子,那自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但这屋子里的人都自诩高贵,干不得那些粗鲁事,况且这山珍海味再好,对于一般男人而言,也比不上温柔乡里的多情。
井泽不想对不起司文,但也不愿拂了大伙儿的兴致,干脆一边坐一个,也不干嘛,自顾自的喝酒,拿人两美男子当挡箭牌。
等到大伙儿陆陆续续的换了场地继续沉沦,屋子里就只剩下井泽和那位贾老爷了。
井泽和这贾老爷交情不深,生意上也没有多少往来,他只是听说过此人口才极好,假的能说成真的,一句话脱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般人还真不可能分清楚。
井泽本来打算打声招呼然后告辞的,倒是那贾老爷先开口了,他兀自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看都没看井泽,道:“井老爷真是好福气。”
这话说道莫名其妙,语气中也主要是淡漠,若不是加了前缀,井泽可能也不确定这话到底是不是对他说的。
井泽想了想,道:“福气天定,凑巧罢了。”
“缘分天定,事在人为。”
井泽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他想了想,问道:“贾老爷说的是?”
那贾老爷倒是没有作声了,井泽见此,便先行告辞了,等到他一走,半晌后,贾老爷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大门处,目光中满是复杂。
等到井泽回府时,早已到了午时三刻,司文已经睡下了。
井泽洗漱之后,悄悄回了房,脱去衣袜,小心的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