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叹本以为迎他的人会是秦灵冲, 再不济是秦灵冲身边的人,可没想到一抬眼,走过来的是霍闲非,这个在宴上大出风头的雁山派子弟。----更新快,无防盗上-------
怎么是他?他怎么也会在秦灵冲这儿?
沈叹心中有疑,但想到这人是寇雪臣的朋友,又转而释然, 没有什么是寇老板办不到的事儿, 他笑了笑, 上前对着这霍闲非道:“霍兄怎会在此?”
楚慎道:“没什么大事, 不过和秦门主走动走动,活络活络秦门与雁山派的情谊。”
说完他就问了沈叹:“沈兄来此有何贵干?”
沈叹似有些犹疑,楚慎心知肚明, 宛然一笑:“沈兄既不便多说, 我退下便是,只不过沈兄去拜见秦门主之前,可否拜过裴瑛与顾飞观二位首领?”
沈叹疑道:“怎么我在拜见秦门之前, 还得去见过五杰?”
楚慎轻咳:“秦门主坐的自然是第一把交椅,可门中事务繁多,不能什么都叫他去看, 更何况……裴顾二人,掌的是情报人事……有些事,或许你问他们会更好。”
有些事是什么事?为何问这二人就更好?
这人话里有话,目光神秘又渺远,叫沈叹不由心生疑:“莫非霍兄知道我想说什么?”
楚慎道:“我与沈兄只有数面之缘, 但沈兄重恩义,必对楚副门主极为关心。思来想去,沈兄欲见秦少门主,也只能去问楚副门主的近况了……”
沈叹诧异道:“霍兄怎知道?”
楚慎叹了口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谁都知道张澜澜在宴上的表现不是太好,有疑者甚多,幸灾乐祸者更如过江之鲫,如今有陈轻素反叛一事转移了视线,他们暂且放下疑虑,可若张澜澜再漏出一点软弱,之前的疑惑都得翻过来,某些人怕要大做文章,出了分舵就添油加醋,使了劲地在江河湖海上议论。
昔日威风八面的楚慎如今成了软脚虾楚慎,某些人听了简直得高兴疯了。
秦门的人又会怎么想?会不会有些眼明心亮的人出来质疑,逼得张澜澜做些态度出来?
在这种纷乱复杂的情况下,沈叹的心思却很简单。
他帮楚慎和燕择混入宴会是出于“报恩”,帮着秦灵冲杀敌也是出于对楚慎的尊敬,如今大乱已平,他只想知道如今的楚慎情况如何,是否需要帮助。
心意是好,落实下来却是天大的麻烦。
楚慎怎能让他与秦灵冲单独相处?秦灵冲见过上官崇,上官崇熟悉秦灵冲,二人若看对了眉眼,彼此记起点什么,疑些什么,那对沈叹,对秦灵冲,对秦门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风暴。----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沈叹说了他对楚副门主的忧虑后,被楚慎几句话劝了回去。秦门有的是人能照顾副门主,何须外人担心?
本以为这样就能把人劝走,不料沈叹听了又道:“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事要问秦门主。”
楚慎一问,沈叹一答,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得楚慎心中沉了又沉。
原来沈叹在血宴上一番拼杀之后,忽的想起了一道剑招,但不是他自己用的剑招,他只记得自己倒下前,偷袭他的人用过这一道剑招。
他问了身边诸人,可一个不知,但秦门中人见多识广,想必一定有一个能识得此招。
楚慎道:“沈兄若信得过在下,何不在我面前演示一回?”
沈叹依言照做,手腕一抖,震出一道悍烈白光,不朝天不朝地,专朝那两膝一扫,若刺不中膝骨筋肉,则一个鹤转燕回,剑刺腰腹,非挑了一个脏器不可。
楚慎拍了拍手,“身手不错。”
他面上笑眯眯,心里简直骂翻了天。
这招演得何止是不错,分明已与原招一模一样,只是缺了几分狠劲儿与力道。
至于这是什么剑招?不光秦灵冲,秦门五杰,乃至燕择的旧日下属都清楚——这是燕择的“燕啄九剑”中的第七式——双燕俯水。
他曾经和燕择一起研发剑招,这一招燕择会,他也会,当初在醉韵楼,也是他先被上官崇偷袭、中毒,本是败局已定,但楚慎巧用心智,言语激将,再出其不意地用剑招偷袭,这才把上官崇给撂倒。
奈何人是撂倒,他的毒也跟着解不了,如今浮浮沉沉直到今日,大局才算定下,他又怎能容这小子记起过往一切,坏了他苦心布置的局面?
楚慎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沈叹咳嗽一声,才故作讶异道:“这招……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沈叹惊道:“此话当真?”
楚慎目光一闪,按住他的手道:“事关重大,沈兄只怕还不能去找秦门主。”
“这是为何?”
楚慎叹道:“这剑招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人已失踪三年。”
沈叹急道:“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