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着哈欠乖乖巧巧的跟在师兄身后，手还被他牢牢牵着像是生怕走丢一般。

乔嗔歪着头仰起脸打量自家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师兄，忽的，竟觉得前十几年苦涩的日子到此刻能品出几分甘甜。

如若那年她并没有被师兄捡回去，即便是同样能活着长大，也绝不可能会像是现在这样吧。

没有被温柔以待过活在仇恨里的小姑娘，即便是活着也仅仅只是一具傀儡。

光是遇见师兄这件事，就已经是她此一生能想到的最令人感到快乐的事情了。

察觉到乔嗔偷偷摸摸望过来的视线，顾行微脚步放缓，弓起另一只手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她额头上敲了敲：“怎的？”

“没事没事…嗷呜。”一句话还没说完，哈欠就已经先打了出来。乔嗔睡眼朦胧的摇了摇头，散乱的墨发透着柔软的光泽，衬着白稚的脸愈发可爱。

瞧她这神志不清的模样，顾行微心底有些失笑，连之前敲在她额上的手指也似安抚小猫小狗一般在她额发上摸了摸。

“困了？”

“唔……”

乔嗔迷离着眼神开始斟酌如何回复。

她确实困得有些抬不动步子甚至睁不开眼，但是如果承认了的话师兄极有可能会带她原路折返回去睡觉。

这可不行，她还眼巴巴的盼望着能跟师兄一起逛热闹的晚集呢，之前可一直没有机会。

师兄这人呀，总似不在红尘中一般清冷。若是去了那种尽是人间烟火气的地方，说不定也会变得像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