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天那事，虽是自己动手打了那苏小姐的两名婢女，可说到底，却是她的两名婢女先上来动手打自己的；她不过是反手自保罢了，这事只要王妃一问，萧语凝自会跟她说清楚。

论理，她在萧府再不受宠，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训。

且还是一个未过门的人，如此心气不容人，王妃便是再不喜欢自己，也未必喜欢这样的媳妇。

而自己也当场打了回去，说来也算是两不相欠，这事就是小辈们的不懂事，没什么谁对谁错的。

可李氏却让人备礼上门致歉，这事便上升到长辈之间，甚至是王府和尚书府之间；显然，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原本堂堂王府只要休了自己，那萧恒镜便可以重新再娶世子妃，将来承王爵，地位非凡。

而萧恒镜又是年纪尚轻、一表人材，只要没了正妃，再娶个什么样的人都是不难，便是这尚书小姐不愿嫁，也该多的是好人家的闺女想嫁过来，李氏何必自折身份，为了晚辈们的一点小事，而落了面子？

想必，是因如今的王府早已不复老忠义王在时的那等昔日荣光了。

有了这个想法，江明月便又拐弯抹角地问了萧锦绣府上的一些财务状况和王府的主要收入来源，从各院里的月银到四季添置新衣、头面首饰、诞辰礼制，到院里下人的月钱和各种添置及赏赐等等。

然后江明月便惊讶地发现，原来不仅自己极需赚钱，这若大的忠义王府也是极缺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