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子却笑了，惩罚性地一口咬上她的耳珠，在她耳边磨牙道：“我一心在帮你护你，你倒好，恩将仇报！要不要我现在调头，送你去天缉卫那里走一遭？”

他咬得极轻，非但不疼，齿咬间反有种痒痒的酥麻窜遍全身，直令江明月整只耳朵都瞬间烧红，用力瞪着眼睛，冷哼道：“你若不想与凤天昊对立，尽管调头！”

“你倒是看得很准？”他轻笑。

“一般一般。世子很快便与二皇子是一家，不站在他这一边，又能站在哪边？”

“那你呢？”

那人的手臂忽然一紧，声音里的笑意也已消失不见，带了三分探寻，七分认真。

江明月唇角一勾，讽笑道：“我自然是听世子你的。你要我站在哪一边，我便站在哪一边。”

萧恒镜神色微变，低头深深看她一眼，半晌才再度回她一句，“你若不愿，我不会逼你。”

“呵，此话当真？”江明月哂笑，却忽觉身体随之一松，那人已解开了她的穴道。

“当真！”

头顶响起他认真的回答。

江明月有些意外地扭头看去，见他一张好看的俊容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冷正经，不由撇了撇唇，不以为意道：“于我而言，不论是站在哪一方，我都是不愿的。这打打杀杀你争我夺有什么好的，若能自由自在地逍遥度日，任我天高海阔无拘无束，那才是我最想要的生活。可这世上，又岂能事事顺心处处如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还不如顺应局势择一明主，至于他是谁，只要不是那昏庸无能、残暴不仁的，谁做那皇帝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