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今时不同往日，不单是提醒自己从前对她多有苛刻，也有意显摆她现如今的身份地位。

再瞧她这种“以德报怨”的温婉贤惠，“不计前嫌”得叫李氏想发作也发作不得，想不计较却又心堵得慌，倒比被她直接奚落更加浑身不自在。

“嗯，你能有这份心，也不枉镜儿对你百般维护了。”脸色僵了僵，李氏自知在她面前落了下乘，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摆手让金环作罢，转而道：“既如此，那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只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

江明月洗耳恭听道：“母妃请说。”

那李氏对她这副样子很是受用，却也知道她不过是作作样子，“近来外面关于你与二皇子的那些流言蜚语想必你也听到了，身为王府的世子妃，被人传出那样的流言，不论你是否清白，对王府，对镜儿的声名都有影响！我希望你能谨守本份，从此踏踏实实做人，别再惹上那些有损声名的闲言碎语，给王府和镜儿惹麻烦。”

“母妃教训得极是。”江明月面色如旧地立在一旁，淡笑道：“身为王府的世子妃，被传出那些莫须有的污名，着实让我有口难辩，委屈万分。幸好有世子对我坚信不移，才让我不致被流言所伤。可母妃让我踏踏做人，这倒难住我了。我自认一直很踏实做人，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人若存心想要无中生有，我又如何能封得了那些人的口呢？我自认清者自清，那些流言蜚语也会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会是一些别有用心或随大流的无脑者才会相信，母妃应该清楚这一点才是！”

李氏气息一滞，面色浮怒道：“柳云雪，你这话是说我是那等随大流的无脑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