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江明月呼吸一紧，身体不自觉地往后让了让，却察觉到他眼底忽然浮上的笑意，又感觉自己这样很没底气，抬手装作不经意地掖掖耳边的头发，以让自己的举止神态尽量自然。

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皆落在萧恒镜的眼中，尤其是她有一个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那就是：她一紧张，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这是他多次与她近距离接触时掌握的规律，可这一点，他并不打算提醒她。

“你很关心她是谁吗？”淡淡睨她一眼，他终于找到了一点心里平衡。

原来她也有被他反将一军的时候，只不过，他现在关心的重点，却不是她是不是明月斋主这上面。

他想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凤惊华已经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感觉到再追着这个问题很有不打自招的嫌疑，江明月也很快从这个话题里跳出，恢复坦然道：“只是有点好奇罢了，谈不上关心，既然世子已经知道，想来这个秘密也很快就不是秘密，世子就算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早晚大家都会知道的，不是吗？对了，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世子，就是外面关于我与那二皇子的无稽传闻，别人不知情，我相信世子应该是清楚的。当日世子也在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或许会让世子觉得面上难堪，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也无能为力。世子若是为这个而对我产生不满，那我只能说，为了世子您的声誉着想，世子还是直接将我休了吧！”

“想得倒美！”萧恒镜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冷冷瞪她道：“柳云雪，我劝你打消被休的念头，只要我一日不放弃，这封休书，你就永远别想拿到。”

“那若不是谣言呢？”江明月不怕死地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