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琛目光直勾勾的挪到了明蓝色的大床上,准确的说是那只连着床脚的银色锁链。容琛一脸惊悚。
秦子亦伸手拉起锁链一端,向容琛跨了一步,容琛警惕的抬眸看他,也跟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
秦子亦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带着几分偏执疯狂的俊美,“特地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容琛笑嘻嘻的把手背到身后,“我不会跑的,不用那么麻烦。”
秦子亦伸手去抓他,“这可由不得你。”
容琛知道拗不过他,瞥了眼紧闭的房门,乖乖的伸出两只白白嫩嫩的爪子,一脸无害的道,“麻烦你了。”
秦子亦动作麻利的铐住他的右手,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他,声音凉飕飕的,“不麻烦。”
容琛粲齿,眉眼弯弯,纤长的睫羽轻轻扇动,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墨蝶,颊上梨涡浅浅,一副乖巧听话的不得了的样子。
秦子亦不知为何,心头陡然涌上一股熔浆般炽热的暴戾和摧毁的欲望,骨子里却冷若寒潭。他猛地卡住容琛的脖颈,容琛没反应过来,顺着秦子亦的力道,脑袋和身躯狠狠撞上身后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伴随着清脆的锁链撞击声。容琛脑袋嗡嗡作响,脊椎到皮肉都撞的生疼,想张嘴说什么,可喉间力道收紧,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卧槽,这黑化了就是神经病吧,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突然就想弄死他。
秦子亦抿了抿唇,喉间力道大大收紧,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他最眷恋容琛这样无害的模样,也最厌恶他这副故作纯良的笑容,他感觉自己要疯了,时常一看到容琛就无端生出一股怎么都压不下去的恶意。
他想他对容琛的感情是又爱又恨,因为爱的太深,以至于容琛一有不如他意的地方,他就想杀了他。就比如现在,他只觉得容琛的模样非常讽刺,他从中看出了容琛平静无波的情绪,他勾不起容琛心底的一丝波澜。好像容琛一直以来,对什么都不在乎,向来都是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容琛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对什么都不在乎,很少有真实的情绪波动。刚接触他时,他好歹疼了还会掉几滴眼泪。而这几年里,容琛迅速成长,不论多疼多开心,都是一贯笑嘻嘻的面具戴在脸上,眸中的情绪看似真实却不达眼底。就好像他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每每看到容琛,都给他一种若即若离,不太真实的感觉。好像容琛这个人都是假的,只是他的一场梦,梦醒了,人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