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懒得破坏他的美梦。

“大花怎么总不出来？”我问道。“别不是又在外边干些什么好事，叫我俩背锅吧。”

小花眼神闪了闪，“没事，他最近就是不太想出来。”

旗帜倒下的速度前所未有地快，晚上大花就发动了夜袭，一屁股坐在被面上，把我压得够呛。“玉公子，好久不见。”漆黑的帐内，大花较之小花更加低沉的声音响起，好像志怪小说里的鬼魅。“听说你对小生甚是想念，小生特赶来相见。”

他竟然用了“赶”这个字，我感觉有点危险。

我谨慎地保持沉默，静候身上人动作，准备观望他将要做些什么。

但出乎意料，大花仿佛也跟着失了声，呆呆地没有动作，仿佛在思考些什么。这夜里不复先前的寒凉，即使只着单衣，也是受得住的。

怕只怕这样的僵持会持续到鸡鸣破晓，而我明日还要点卯。

“……大花？”许久之后我忍不住出声，催促他的动作，无论做什么都好，但求给个痛快吧。

大花仍旧是没出声。

我感觉出不对来了，微抬了抬腰，那厮便软软地到了下来，有规律的吐息扑在肤表，又轻又痒。

我：“……”

这虎头蛇尾大半夜的，闹呢么。

我试着推推他，“真睡着啦？”手低下的身子一动不动，眼皮紧闭，呼吸都不曾变过。

只拿睫毛颤动，从手心一路痒到心底里。

我顿时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