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自己有没有给钱,所以特意问了;但是当自己给了他一个类似于“给过了”的答案时,他没有犹豫地选择相信了这句话。
对行为存在疑虑,但是相信诺言——真是,很奇怪的一个人。
“只是以前用的方式都是偷,抢,所以怎么也改不掉那种拿了就跑的习惯。”
无名低声说:“总感觉假如不跑的话,总会有人追上来,然后被我的头发吓跑或者说抓住我揍一顿。”
“我不喜欢进城。”他又一次坚定地重审道:“我不喜欢。”
“这个样子吗?”久见秋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不进城好了……怎么过,也就是一辈子;怎么活,也不过一百年。”
“本来活着就很难,要是非要强求自己这样那样呢?”
他忽然伸手把无名头上那块破布扯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红色的乱发:“过就要过得有滋有味,活就要活得神采飞扬——我忘了这是谁说的,但是意外的很有道理。”
无名似乎是想要笑一下,然而却莫名其妙地红了眼眶:“你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明白。”
“黑色的头发,很骄傲吧?”他忽然伸手抓住秋生的领子,手攥成一个拳头,咬牙切齿:“明明也是异邦人,但是长相和大家没有任何区别,不会被像是畜生一样牵着在街上走,不会被那些人……那些人扔出来的钱砸在身上,这些一切的一切都不需用经历,很顺利地就融入了大家了吧?”
日月丸偏了一下头,似乎看出无名现在想要对秋生行凶,于是若无其事地爬到了秋生身上,用背部面对无名,似乎在说:你打吧,我挡在秋生的前面。
无名本来想要把这个家伙提起来摔到一边,但是不知怎么地却又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只能对着日月丸虚张声势地挥了挥拳头:“你来掺和什么啊小鬼!我可是会把速川婆婆的猫打扁后抢占它的猫窝的人!”
久见秋生:……忽然就不紧张了呢。
“我常常为我平平无奇而苦恼。”
他冷静地与无名解释:“我听说世界上有一种人,她的头发是七彩的……”
“我可是杀了一只猫哦!”
“……眼睛瞳孔的色彩也是七彩的。”
“喂!我连猫都杀!”
“她开心的时候就算是在没有樱花树的地方,樱花也不开花的季节里,天都会下樱花雨,生气的时候会下玫瑰花瓣雨。”
无名:“……你,你这个人!”
“哦,那只猫那么老了,感谢你埋葬了它。”少年安抚了一下自己怀里的哑巴孩子,摊开手掌比了一个“布”在一身是刺的孩子的面前晃了晃:“石头剪刀布,我赢了,再怎么说你都应该拉我起来吧?”
……过了一会儿,无名磨磨蹭蹭地又一次坐过来,也不管日月丸一直坚持不懈地伸手试图把他推到一边:“你刚才说的那个七彩头发的女孩子,她漂亮吗?”
“……”正把饼泡水弄成糨糊准备喂幸次郎吃饭的久见秋生动作一僵,觉得自己大概用力过猛了。他转过头来对着无名痛心疾首:“你现在才十二三岁,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才八岁啊。”
无名一脸茫然,在身高方面沉重打击了久见秋生后管杀不管埋地开始啃饼。
久见秋生:???八岁你就这么高你在驴我是不是?
他消化了这个消息消化了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语气无比真心实意:“你平常都吃什么?”
“不知道,有什么吃什么。”
无名坐在那里,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久见秋生。”
“这名字太长了。”他自言自语道:“还是我的名字更好。”
久见秋生已经无师自通了“如何和傲娇系的孩子相处”这个应该被写入教育公式书的技能,于是十分上道地顺毛摸:“你的名字是什么?”
“无名。”
久见秋生:缓缓打出一个?
“无名就是无名!怎么,无名这个名字不能当做名字吗?”
这是一个送命题。久见秋生在心中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才万分谨慎地答了一句:“能。”
……等等这样回答根本没有认真思考的感觉吧?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其实之前有过别的名字,是鱼郎给我起的,我一点也不喜欢。”
“抛弃一个名字是需要勇气的,既然丢掉了,就不要再拾起来……”
“大概就是赤发鬼之类的名字。”无名若无其事地耸了一下肩:“其实鱼郎也不算是很坏的人,只是大家都是这样子而已。”
他分明是耿耿于怀的,然而就算是在再烂的日子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都像是他那头红色的头发一样烈烈的燃烧着。
不过……
“唔,你胸口似乎被烫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童磨同志早生几百年,那么无名就能见识到七彩瞳孔了(什
来自紫藤姬の邀请:阿雾,明天也要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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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紫藤姬:好好好行行行可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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