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正在带着其他纪检部的新生搬东西,看到向北站在门口,大声喊起来:
“向北,人来了就别傻站着了,过来帮忙收拾东西!”
还是向北率先反应过来,后退一步,瞬间拉开距离,随即转身后退一步,转过身去,背对着宋无忧,可宋无忧看见,转过去的那一瞬间——
向北耳朵红了。
白皙的肤色,却只有耳朵尖红了,像兔子一般。
兔子?
宋无忧心想:耳朵为什么要红?
殊不知,在暮色的熏染下,宋无忧的脸,也许他自己也察觉到,也红了。
两人一人弄了个大红脸进来,向北红的只是耳朵,而宋无忧则是跟个番茄一样,走了进来。
他觉得脸有点烫。
陶然见状,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毛。
微妙的尴尬只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其他的人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除了向这边探头探脑的陶然。
向北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们先不要动,先开个会。
其实进了纪检部的也没几个,因为极其严格,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个事,只是默默地一齐抬头看向坐在向北旁边吊儿郎当的宋无忧,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那这个迟到了好长时间的呢?为什么会长对他怎么还这么和颜悦色?为什么还能坐在会长旁边?不不不,为什么他是坐着?!
宋无忧坐在椅子上,长腿蹬在长桌下面的横木上,椅子与身体随着腿的节奏而一晃一晃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
在某一次他在蹬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身体重心太过向后,蹬的那一下太过用力,而这个结果就是:
好像……要掉下去了。
宋无忧觉得大事不妙。
人都是有求生欲的对吧?
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向北的手,对,整个儿抓上去的。向北的手当时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也不知道他是咋抓到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的能量超乎你想象。
向北本来坐的好好的,手莫名就被人抓住了,要多茫然有多茫然。
宋无忧在抓向北的手的那一瞬间,居然还有功夫想问题:他的手看上去白皙如玉,看上去很凉,居然是热的?!
向北只感觉温热的东西猛的抓住自己的手,随即看向那温热的来源——
刚刚看清是宋无忧在作死,他正欲皱眉说他,下一秒就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宋无忧那边倒去。
“啊啊啊!”宋无忧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拉着向北倒下去了!
两个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倒在了一起:
向北两只手撑在地上,宋无忧的双腿堪堪卡住了向北的腰,呃,腿弯处。
宋无忧的后背就顶着椅背,硬,还疼,硌得他全身都疼,宋无忧觉得,自己整个人要散架了,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自己这身骨头要碎了,这是要回炉重造?
向北撑在他上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两个人对视——
宋无忧发现向北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单把眼睛放出来,绝不会让人想到“这是个大冰块”上来,而他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是这样了。
向北撑在他上方,觉得有点脑充血。
他一天离宋无忧这么近有两次,他是不是该买本黄历天天翻着?
这么近看宋无忧,发觉也是无懈可击的啊……这家伙倒是……长得不错。
宋无忧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来道雷劈死我吧!!!
就在两个人对视的时候,其他人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这是?!
几个意思这是?!
想干嘛这是?!
正在两人反应过来慢慢往起挪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纪检部门开了。
“会长会长!校庆不是快到了吗,你看我们……!”
……用准备节目吗……?后半句话苏念念只让它在舌尖滚了一圈就又咽回了肚子里。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喂!
刚刚还在起来的宋无忧让不敲门就进来的苏念念吓了一跳,这么一吓,瞬间腿就抽筋了。
腿一抽筋,它就不受控制的踢了向北一脚。
往后,宋无忧回想起这件事,还异常迷茫的与向北说起:“学长,我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的宋无忧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向北让他这么一踢,闷哼一声,又下来了。
这次的距离比刚才两次都要近,近到……
两个人都察觉到不对:
太近了!
近到几乎能看见彼此脸上细小的绒毛。
向北一个激灵,直接就起来了。宋无忧挪了起来,随即看向站在门口眼睛瞪得大大的苏念念,以及呆若木鸡的众人。
靠!
而进门不敲门,惹得宋无忧与地面亲密接触,向北又与宋无忧亲密接触的罪魁祸首苏念念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
站在原地一脸震惊。
陶然咽了咽唾沫,他没想到向北有这种癖好。
苏念念很疑惑地问:“会长……你们两个,刚才在干嘛?”
其他人沉默地低下头,心照不宣。
宋无忧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只要碰上向北,他脑子必定短路,嘴一定打秃噜皮。
“我,”宋无忧控制不住自己,话比脑子快,“我们俩是纯洁的……交流一下……”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