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伸出尾巴薅了一大把尾巴毛，揉了半天想要揉一个小兔子形状，却揉成了四不像，勉强揉出两只耳朵之后把它塞给崽崽，夺过崽崽手中的玩具。

“崽啊，要做个有追求有品味的崽，知道吗？不要随便什么垃圾玩具都玩。”牧沈语重心长地摸摸崽崽的头，看着崽崽高兴地玩着尾巴球，十分欣慰。

“咚咚咚——”房门又一次被敲响，牧沈过去开门，管家顶着一脸焦灼站在门外，不安地搓搓手开口：“少爷，您收拾完衣服了吗？”

能进盛家的管家训练有素，一般不论发生多糟糕的事，都能泰然自若，是什么事让管家的脸色这么难看？牧沈挑眉，有意思。

牧沈乖乖站好：“收拾好了。”

管家点点头，眼色不住往里面瞟：“少爷，那个箱子呢？”

他暗骂自己糊涂，盛总最喜欢的几个玩偶居然被自己误装到了箱子里，要是被发现了……管家冷汗直流，擦擦自己的额角。

牧沈把箱子递给他，管家眼前一黑，箱子里空空如也，他追问：“少爷，你有没有在箱子里看见几个小玩偶？”

牧沈挑起一抹笑，眼尾弯了弯，原来是冲着那几个玩偶来的，这几个玩偶有什么特别的，值得管家这么惊慌失措大费周章？

他乖巧点点头：“我看见啦，谢谢陆管家，玩偶很可爱，我很喜欢。”

陆管家扯扯嘴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放箱子里就该是给少爷的，这要让他怎么说？放错了？

他勉强扯起一个笑：“少爷，这玩偶刚买来，还没洗过，沾了不少灰，您给我我去洗洗。”

到时候再买几个差不多的给牧沈，反正少爷肯定看不出来，管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乐不滋儿想。

但偏偏不如人愿，牧沈眨巴着眼睛，十分体贴：“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谢谢您。”

空气里有一秒的凝固，管家咬咬牙，明白这是不说出实□□情就没回转的余地了。

他这才摆出歉意为难的神色道：“对不起啊少爷，这是盛总的，我给装错了。”

牧沈眼睛瞪大，忍了半天才忍住没扑哧一声笑出来，盛辞淮居然还会有这种东西？也太反人类了吧？

光是想象一下堂堂总裁，穿着西装系着领带一脸禁欲地抱着几个大熊睡觉的画面，牧沈就忍不住掐自己的大腿。

他眼睛都憋出了泪花，眼花汪汪地道：“好吧，那您进来拿走吧。”

管家不敢抬头看牧沈的眼睛，都怪自己，这个孩子以为这些玩偶是自己的，指不定心里有多高兴，结果自己，唉，自己做的叫什么事儿。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踏进房门，一眼就看见被扔在地上，上面还被踩了几个脚印的绿色小恐龙。

管家战战兢兢地拿起小恐龙，仿佛拿着的不是玩具，而是被摔碎的价值几千万的瓷器。

牧沈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脚尖，双手搅在一起：“对不起啊，玩具本来好好放在床上的，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了，再加上刚才准备去开门走得急，就不小心踩到了。”

管家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洗洗就好。”

这面料不能机洗，还得用专门的洗涤剂，必须保证不损伤毛毛，不然以后抱着的手感就会大打折扣。盛总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牧沈站在原地，看着管家怀着伤感忐忑的心关了房门出去，眼珠子转了几转。

这管家的反应明显不太对啊，就算是盛辞淮的东西，几个小玩偶未免也太过于激动了，好奇怪，难不成……

牧沈眯起眼，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被崽崽哭声打断，他忙跑过去，掏出奶瓶喂崽崽，断了的思路没有被连接上。

他把宝宝抱起来，身体僵硬地抱着宝宝摇晃，目光落到衣柜里一件骚气的字母涂鸦卫衣上。

牧沈这几天都是趁盛辞淮睡着了再偷偷溜出去，他在附近酒吧找了个夜班上，当服务员，工资不高才两三千。

但是要是卖酒赚提成的话，牧沈舔舔嘴角，一瓶酒最少标价也是七八千，分红够崽崽好几个月学费了。

只是卖酒不仅要会说，一大部分因素还得看脸，去酒吧喝酒的，看见酒吧里很多长得好看的服务员，一高兴就为美人刷卡，有的还能趁机把人带回家。

牧沈去观察过两个月，觉得这方法可行，又有钱赚还有酒喝，何乐而不为。

不过谁要敢动自己，牧沈笑笑，眼睛里燃起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