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周老夫人的手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她才回过头看着屋里所有人放松下来的表情。她虚弱的握住周老夫人的手靠进她的怀里:“娘,我这是怎么了?”
周老夫人帮她拢了拢衣领,生怕她受了寒加重了病情。这些大夫也真是,明明人都昏迷不醒,还都说是没什么事。
我看他们就都是庸医。
欣冉脸无血色的样子让周老夫人心疼的心肝直颤。她把她的头发拢到脑后,又赶紧拿了一件薄被把她裹的更严实了些。
“你还问我怎么了?府里出了背主的下人,你由着你爹处置了就是,你还去凑那热闹干啥?好生生的被掐成这样……我知道你与绿浓感情深厚,可是她却未必跟你一样拿你当姐妹,你又何须为了这些事介怀?”
“绿浓?绿浓怎么了?”欣冉有些疑惑的坐直了身子。
周老夫人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热过后,才接着说道:“怎么睡了两天人也就睡糊涂了?前两天不是你发现了绿浓是太子府安插在咱们府上的人,专门为了太子牵线搭桥,想要把你骗到那太子府去。”
“娘是不是弄错了?自那日白马寺一见,我对太子哥哥便……又哪里需要来骗我。再说了,绿浓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每次都是我央着她跟我一起出府的,怎么反倒成了她的罪过了?”欣冉有些茫然的把周老夫人说的事全部理了一遍,觉得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太子哥哥他居然那么想要让我早日进门的吗?我就说他当日绝对没有骗我。欣冉心下暗喜,坐直了身子推开了周老夫人就唤了几声绿浓,就想要起身梳妆准备出门。
浑浑噩噩病了这几日,太子哥哥一定担心极了,我可要快些出府去见到他好让他放心才是。
“别喊了,昨日绿浓已经在大牢里自尽谢罪了。”被推开的周老夫人有些伤心,语气都有些冷淡。这两日她没日没夜的守在她身边,却不想她睁开眼了第一件事居然是想着去找那太子。
周老夫人有些失望的冷笑一声,起身把手里的小碗放到桌上,眼神晦涩的看了欣冉一眼:“外面风大,你身子刚好就别出门了。至于太子,你还是断了那个念想的好。”
“娘亲!”欣冉放下手里的梳子急步走上去抓住她的衣袖,“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太子哥哥他对女儿是真心的,女儿也对他……”
话未说完,她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痛。她不可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看向周老夫人,咬着下唇抽泣了几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周老夫人别过头,不忍去看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她恨恨的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我打的就是你。当年生你的时候早产,我和你爹对你是百依百顺,却没想过会把你教成这样不知礼数的东西。你问我为什么会不同意你与太子的婚事?因为那就是你自己亲自押了绿浓来与你爹表明的心迹。”
“不可能!”欣冉捂着脸后退了几步,语声尖利的大喊道,“我与太子哥哥两情相悦,我怎么会说这些话。不是我,对,是她!”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那次见到的那张脸来。她记得她只是睡了一觉,在四周都是雾茫茫一片的地方见到了一个七岁的小姑娘,以及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那些话。由于那时候她直接就被她打晕了,所以那些话她也就只听了一个大概,什么太子,绿浓,新皇第七年……
“娘,我想起来了。真的不是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