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和秦崇的家都在一个稍微比较老些的小区里，不过这个小区有点好，就是离各个学校都近，是正儿八经的学区房，比如现在的三立中学，从家到学校，腿没毛病顺利走到学校十分钟顶天了。

顾言手里拿着一瓶玻璃瓶装的牛奶，背上书包向顾妈妈扬了扬手：“那妈我先走了。”

秦崇很乖巧的接着说道：“我也走了，阿姨再见。”

顾妈妈走到门口，嘱咐道：“好，你俩路上注意安全，顾言你别总是走路出神，这点说过你几万次了你都没改，上课再用心些，别再打架给妈惹是非了，跟秦崇多学学，秦崇，你帮阿姨好好看着他……”

“好好好，”顾言被唠叨得一个头两个大，他都顾不上和秦崇间的嫌隙了，握住秦崇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前走，“妈我真走了，等会儿别再迟到了。”

秦崇看着被顾言握住的手腕，他几乎所有感觉都骤然消失了，唯一剩下的一点点感觉全都集中在了和顾言相贴的那一小片皮肤，酥酥麻麻的，说不上喜欢，但却让人不想放手。

顾言抓着秦崇的手腕走出小街后就立刻放开了他，随后若无其事的说：“快走吧，别真迟到了。”

秦崇被顾言放开的手悬在半空中，他有些无措的活动活动了手腕，才一点点的将手收了回来。

秦崇在顾言身后走着，顾言也是会老实穿校服的那一类，就是穿得一点也不老实，衬衫从来没有系到最上面的纽扣过，领口松松垮垮的，他修长优美的脖颈线条就这样隐在那碍眼的领口下，秦崇盯着他露出的那小片后颈皮肤，看上去细腻而又甜美，要是能用犬齿咬上去——

秦崇十分用力的咬了咬嘴角内侧，这回实实在在的咬出了血，他靠着这丝丝的痛意，来支持着意识的清明。

“顾言，”秦崇开口问，“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