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巡机:“………”
皖俸如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掀桌子站起来。
他旁若无人地吼道:“这他妈说老子长得丑?捏造老子和女仙的风流韵事就算了,怎的信口开河!去你令堂的狗屁双修!”
“………”金巡机呆若木鸡。
“我杀了你!”
声音未落,金巡机已经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他刚站起身要拦住这个怒火中烧的人,皖俸如已经飘然落到一楼,那两个争吵的人中间。
九天之下落下一打扮甚骚的男子,那样貌飘然出尘,惊呆在座众人,僵在原处。
皖俸如阴冷抬头,捏着一柄折扇,指骨泛白,只听“咔嚓”一声,扇子生生断成了两截儿。
那两人更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到脑门,四肢百骸都是颤的,猥琐男精得很,见势不妙,转身就要开溜。
皖俸如一挥袖子,布下一道透明结界,猥琐男一头拱上去,撞了一鼻子灰。
末了,那座上的说书老先生一脸冷汗,慌慌张张收拾书案也要溜,皖俸如眼疾手快将那老先生治住,左右瞅这老头儿不带劲,眼里的愤怒倾泻而出。
老先生快吓死了,俩腿肚子打颤,哭丧着脸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仙人。”
仙人?骂谁呢?
皖俸如更不乐意了,狠狠剜了他一眼,眼睛瞄到他怀里那本卷宗,随即一把夺过来,抽出了里面夹着的那张络腮胡的图。
只垂眸静静看了一眼,皖俸如手就忍不住抖了起来,怒极反笑:“……你再看一眼,老子是长这样吗?!”
“…………”
“!!!!”这难道是宿青仙尊本人?!
白日梦先是反应过来,双眼不可遏制得瞪大再瞪大:“仙仙仙仙………仙………仙人……啊呸,仙尊是是是是………”
“仙人你妹!给老子爬!”皖俸如恶狠狠转头凶他。
“………”白日梦求之不得,溜之大吉。
“站住!”谁知没走两步又被皖俸如叫住,白日梦顿住,狗腿子一般又折回来,站到皖俸如身边,“仙尊,有什么吩咐?”
皖俸如缓了一下,看他问道:“会描丹青么?”
白日梦一愣:“啊?”
“不会就爬!啊啊啊?啊你个仙人板板!”皖俸如脾气是很不好的,没有什么耐性,这白日梦小伙子迷迷糊糊被他骂完,登时明白,可能皖俸如想叫他重新画一副丹青?
于是他后腿道:“会会会,仙尊……是想叫我重新绘一副丹青吗?”
皖俸如不动声音地瞅他一眼,眼里满是赞许,孺子可教。
白日梦笑嘻嘻道:“仙尊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这厢白日梦和老头子是没什么事了,那猥琐男可就倒霉了,因为出言不逊,本来皖俸如只想当当见闻乐事听听算了,也不想计较,反正传了这么些年,早习惯了,要能洗白,他早洗了。
偏这猥琐男,说话不地道,惹得他心烦,皖俸如不是个心慈的神仙,也不深明大义,当然不会轻易放他走,他捡了位置坐下来琢磨怎么惩罚他比较好。
那猥琐男巴巴地跪扑到他脚下,鼻涕一把泪一把,可怜至极。
“久闻宿青仙尊大名,今日一见,倒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金巡机表示,他其实不是想救这个猥琐男,捏造扭曲事实却是可恨。
不过看这皖俸如,好像不大懂人情世故,脾气赖了些,冲动易怒,也不似传闻那般穷凶极恶,见人就杀。
斜刺里冲出来个冒失鬼,皖俸如看过去,是个不到二十岁毛头孩子,愣头青。
他不屑道:“如何不一样?”
金巡机捡起地上那络腮胡大汉的图,朝皖俸如粲然一笑:“比如,仙尊长的很好看。”
再比如,不仅好看,还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