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风七。”
“……十王爷,取名这么随性的吗?那就叫你小七好了!”
“……”
“那小七,晚上安危就交给
你了,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宁季兴说着便躺回床上了,傅风七抱着剑点点头,翻身上了房梁。
说着要交给傅风七,可真的有人来了,宁季兴也无法安稳入睡。本想就躺着坐等傅风七解决,却想不到下一刻一柄剑被打掉飞过来,横穿扎在床头木栏杆上头。宁季兴伸手拔了下来:“七公子您谋杀呢。”
流利地打着人的身影顿了一下,又接着投入乱战中。宁季兴就那么支着头看着那漂亮身躯在人群中穿梭,动作干净不掺一点多余,力度也用得恰到好处。时不时有一两个试图趁傅风七**无暇对宁季兴动手,便被宁季兴几剑劈开了。
不多时,屋子里又躺满了尸体。
宁季兴将床头收好的行囊固定在腰间,又挂上佩剑,丢下一锭银子,打开窗子:“走了,今晚这是住不了人了。”
傅风七很快跟上了屋顶上飞跃的宁季兴。
天空已微微泛白,宁季兴也无法入睡了,干脆趁着夜色赶路,天亮了再混进官道来往人群。
天亮后一切都不成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傅风七的衣服,夜行衣在夜间可隐蔽身形,可到了白天无异于宣告着:我有问题快来看我。更何况傅风七还拿黑布蒙着面。
于是宁季兴带着傅风七停在了河边树下,要他脱掉夜行衣,当看到里面的细织蜀缎,宁季兴崩溃了,这年头有杀手穿得这么招摇的吗?
其实这也不怪傅风七,他从来执行的都是死令,因为为人呆而直,不够圆滑,易出纰漏,又是风中军武功最强的,任务从来只有杀人。杀完人夜行衣一脱便可光明正大回城,从没遇到过要与任务对象躲避追杀的情况。
宁季兴从自己包裹中翻了件外褂丢给傅风七让他换上,把包裹也丢给他,自己跑去集市买饼。
宁季兴回来的时候,傅风七已换上了外褂,粗布衣服也遮掩不住他浑身气质,宁季兴摇头,还好自己想得周全。他把手中的其中一个斗笠套在了傅风七头上,再将白纱放了下来:“你太扎眼了。”
绕着傅风七一圈,宁季兴满意了,伸手把白纱掀了上去。一抬眼对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宁季兴没忍住笑了。
“来,饼,凑合吃吧,吃完我们赶路,从这儿走官道,是不是不久就能到怀会了?”
傅风七接过饼冲宁季兴点点头。
宁季兴好笑道:“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话,不知道还以为我带了个哑巴。”
“……对不起。”
“也不用道歉啦……”
“我没有跟同伴一起战斗的经验。”其实也很少有人跟他说话,交集最多的是风中军的兄弟,可大家平时都有任务在身,虽从小一起长大,除了练武,也很少有机会交流。
宁季兴想起那柄扎进床头的剑:“啊,那个啊,没事,我早忘了。”
宁季兴狼吞虎咽地吃完饼,见傅风七还在慢吞吞地嚼着,便托着下巴欣赏美人吃东西的画面。
傅风七则是满心不解,为何宁季兴要带着一脸傻笑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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