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前顾啸川带他去一家私房菜馆吃饭，天气冷，点的都是御寒暖胃的菜。林亭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闻到食物的味道肚子就咕咕叫，包间安静，声音特别清晰。顾啸川怕他不好意思，忍着没笑，盛了汤放到他面前，心里还挺美，觉得他离了自己就是不行。

店里的招牌米酒不错，林亭从来不在顾啸川面前喝酒的，今天破天荒的喝了一点。回去的路上就在犯困，靠着人家肩膀打瞌睡。顾啸川一路上亲了他好几次，下车时故意让司机把车停在庭院门口，拉着他往里走。林亭困得东倒西歪，被他揽着才能站稳。

道路两旁的景观植物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顾啸川以前没注意，今晚小风一吹，心旷神怡，看什么都觉得特别漂亮，搂着林亭说：“我们到家了。”

进门后林亭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被顾啸川催了一句，才揉着眼睛上楼洗澡。他平常做这些都得把门锁死，今天轻轻一关就没有下文了。

顾啸川坐在床上听着水声，心里的悸动一直没停过。他禁欲太久，想象了一下林亭现在的样子就受不了。终于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下门，对里面喊：“宝宝，我进来了？”

类似沐浴液之类的东西掉在地上，摔出“砰”的一声，顾啸川知道林亭肯定是听见了，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许。他脱了衣服，只穿了一条短裤进了门。

浴室玻璃上模糊透出林亭的身影，他皮肤特别白，顶灯一照，触目生辉，顾啸川的目光一撞上去就挪不开，几乎是被他吸引着走。到了玻璃门前，装模作样地敲了一下，示意自己来了。

林亭腰间围着一块短浴巾，正背对着他冲水，他肩颈线条瘦削纤细，精致的肩胛骨微微凸起，水流顺着深凹的腰线落下，浴巾吃饱了水，要坠不坠的，让人看的心生暴虐，想上去一把扯掉。

顾啸川喉咙发干，晚上喝的那点酒好像忽然在身体里烧了起来。他走到林亭身后，从后面抱住他，下巴在他沾了雪白泡沫的肩膀上轻轻磨蹭着：“帮你洗？”

林亭明显很紧张，身体都发僵了，手里攥着个海绵球，有点不知所措。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算短，但亲热的次数少之又少，要说经验，也就比大学那会儿强一点。

不过顾啸川无需他做什么，在这事儿上他一贯是主导，看林亭有退缩的意思，环住他的腰不让他逃。抬手把花洒拿下来，一边亲着他一边给他冲水，他洗的也不是很认真，东一下西一下的，更像是在撩拨。

林亭额头还有没擦干净的泡沫，顺着水花往下流，他揉着眼睛，抱怨说：“别弄了，我都迷眼了。”

他声音很小，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简直像在撒娇，顾啸川再无法克制，把人掰过来按到墙上。

他用手掌护住林亭的后脑，免得有磕碰，舌头探进他口腔中，抚摸着他，跟他深吻。林亭看他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放松了一点，但也没有很配合，只是一动不动地让他吻，状态很僵。

即使如此，这也是他们之间少有的温情时刻。顾啸川得到允许，情绪就已经高涨的刹不住了，他把花洒丢到地上，掠夺似的爱抚他。

浴室里温度高，林亭本来就有点闷，被他亲久了，更觉得阵阵晕眩。顾啸川在意他的一切，察觉到他身体在发软，顺势把人抱起来。

林亭嘴唇被吻的发红，像熟透了的樱桃，顾啸川看他一眼就要发狂。找了块大浴巾把人裹住，直接丢到床上，被子一掀又压了上去。

林亭头偏了一下，还是想要躲，被他捏着下巴板了回来。顾啸川平时还能克制住欲望，对他又温柔又耐心，生怕惹他不高兴，到了床上本性就完全暴露出来了，前戏都做的侵略感十足，非要扣着他的手，强制似的按到头顶上办事。

林亭不喜欢这种被束缚住的感觉，搏斗般挣扎了许久。但顾啸川强硬起来寸步不让，迫着他躲在被子下的身体跟自己的缠在一起，还用额头碰了林亭一下：“听话！”

林亭觉得自己被训了，头一偏就赌气不理人。

顾啸川忍耐到了极致，亲了亲他的嘴唇，腰狠狠往前一挺，林亭呜咽了一声，疼的想逃，但他就是有这点好处，一旦给了许可，再怎么都会忍。他把泪水藏在眼睛里，死死咬住嘴唇，不呻-吟也不求饶。

他今晚乖得简直不正常，但顾啸川大概猜得到原因——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不管是赵宁羽的，还是他的，乖顺一晚算是回报。

顾啸川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做法，是有点挟恩图报了，但林亭一年里满打满算也就乖这么一两天，他实在舍不得放手。

他一直宠爱地抱着林亭，快活到失神的时候都没停止爱抚，尝透了味儿之后就有点绷不住，一个晚上，他按着林亭要了四次。最后一回林亭腿都在发抖，鼻腔里发出一点声音，像是在哭。顾啸川舍不得了，抱着他草草了事。

林亭缓过来后，胡乱擦了擦脸，还要去洗澡。顾啸川看他站都站不稳了，哪能让他自己去，把人打横抱去浴室，将浴缸里放满温水，亲自给他洗。过程中一直没完全平复，洗到一半林亭累的睡着，他又抱着人亲了许久，才觉得好一点。

洗完之后，把人带回床上，让他靠在自己胸口睡。林亭被他弄狠了，睡得接近昏迷。顾啸川看着他的睡容，心里无比满足，亲了亲他的脸，低声说：“晚安，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