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傅景昭,让人觉得陌生。
“别担心。”傅景昭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挥了挥手,笑道:“宫允浩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哪怕任务失败,那个男人最多责备他几句,再不济,除掉他几个亲信。
但总之,宫允浩还不敢要他的命。
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傅景昭拍了拍手,“啊哈哈哈,真是有趣啊!有趣!”
张志德:“······”
哪有趣了?
刚才战况那么激烈,小命都不保。
“上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志德问。
傅景昭扬起了下巴,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等!”
等?
张志德不解:“等什么?”
“等那个人来找我。”傅景昭扬起嘴角,“他一定会来的。”
——
海浪向岸边呼啸而来,听到冷清的风声,海风很大,吹得人几乎都站不住,雨水已经将身上的衣物都打湿了,但有个人的声音却在这海风里比凌冽冬日里的寒风都要冰冷。
“江佩娆!刚才的事,你最好给我做出解释!!”
北堂黎一直都在选择相信江佩娆。
哪怕初次见面时,她口口声声说毛遂自荐,哪怕她明明是江家最不受宠的女儿,却有一身比男人都要好的功夫,哪怕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她没有开枪射杀切诺福德,北堂黎都一直在忍,忍着没有在任务失败时,第一刻按照厉绝痕的命令将她射杀。
他搞不懂自己在等什么。
但,事到如今,他还是愿意选择相信,相信这个女孩是有苦衷的。
她究竟明不明白切诺福德对于他们的意义?
那样的关键时候,她怎能救下切诺福德,并且放跑他!
小船上,江佩娆低垂着脑袋,浓密的眼睫遮住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幽光,只听得低语:“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切诺福德还不能死。”
“他死不死,是由你决定的么?”北堂黎声音发狠:“别忘了,今天的目标是谁!”
“我知道是切诺福德。”江佩娆平平静静地道。
“你知道是他!那你放跑他!?”北堂黎气愤不已,向来对女人都言笑晏晏的他,这一刻根本忍不住内心的怒火。
“我有我理由。”江佩娆头也没抬。
“江佩娆!”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不要为自己辩解了!你能有什么理由!我看你就是同情心发作!”
“我没有同情心。”江佩娆摇头,道:“就是觉得切诺福德这个时候,还不能死。”
准确说,从答应厉绝痕来到沙皇国,再到知道目标人物是谁,她就决定了不能让切诺福德死。
宫允浩竟然想和沙皇国做军事买卖,把这事交给傅景昭。
光凭这点,她就不会让宫允浩成功的。
所以,她才会临时决定不杀切诺福德。
像切诺福德这样的人,被沙皇委派参与到这场交易中来,便是极得沙皇看重,同时,她也了解了一下那个男人,心眼小,睚眦必报,为人阴险又狡诈,经常占着和沙皇的亲戚关系,欺负平民百姓。
面对这样的人,如果你伤了他,他又侥幸没死,便在事后,会遭到他的疯狂反扑!
所以,切诺福德不能死,他应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