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孟起有点慌张,坐到床前轻声哄道:“子龙?”
“你昨天说去见阿鹭就是去见了军师对不对?”赵云抬头问道。
马孟起默默点了点头,赵云继续问道:“你这么折腾就是不让我见他是不是?”
马孟起被窥的心事,也只能点点头。
赵云叹了口气,揉了揉头躺下。
“你……你别不理我。”马孟起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出来,翻身躺了过去说道,“我说了,你生气打我骂我也好,别不理我。”
赵云无奈:“你要我怎么理你?”
马孟起咬着唇,没有说话。
明明知道这人是杀人如麻的玉面修罗,却一次次看到这张脸可怜的神情一次次心软。
知错认错不改错,反反复复。
“他是我上司,我的同僚,你为何要拦着我见他。”赵云尽量平静问道。
马孟起小心翼翼抱着他蹭了蹭,小声嘟囔道:“你喜欢过他……”
“他不知道,而且也只是曾经。”赵云叹道。
“那我也不管。”马孟起见赵云态度温和,得寸进尺起来。
明明是他的过错,还一副受气的模样。
赵云无奈的拍了拍,哄道:“下不为例,起来吧,给我束发。”
马孟起眨巴了下眼睛,重新满血复活蹦了起来。
立马跑到镜台旁,拿起盒子就回到床上。
赵云平时不出门,不会客时,都是散着头发。马孟起更不必说了,羌人本就没有束发的习惯。
他根本不会给别人束发,拿着梳子有几分无措起来。
赵云无奈招招手:“你坐着,我先帮你。”
马孟起乖巧的坐下,赵云本想跪着帮他束发,膝盖刚一碰到床板,就软了下来。
“坐凳子上去!”他狠狠道。
马孟起立马乖乖的抱着凳子坐到床边,侧着身子方便坐着的赵云束发。
马孟起这会儿无聊起来,把玩起盒子,发现里面不止是簪子。
他拿起一个长命锁,好奇问道:“你的吗?”
赵云沉默,梳子也顿了顿。
马孟起直觉感觉他不想谈论这个长命锁,压下好奇心连忙放下,举起另一个木牌问道:“这是什么?”
木牌很粗糙,刻的也不是什么祥瑞和字,反而像是小儿涂鸦。
马孟起模糊可以辨认,这刻的是一片云,然后是日月当空?
他抽搐了下嘴巴,哪个小孩这么蠢能刻日月当空。
赵云瞟了一眼,答道:“我不记得了,从小带着的。二哥捡到我后,我只记得自己姓赵,至于名字,我隐约记得是这个木牌之中。然后,二哥和三哥就为我叫赵月还是赵日争吵。”
想到这里,赵云笑了:“还好大哥拍板,定下了我的名字。”
马孟起也笑了:“幸好了。”
赵云的记忆中,有个大了他几岁的男孩,举着小手向他正色道:“弟弟,我们兄弟俩的名字我都刻在上面了,以后我们兄弟也不分开。”
只是这记忆,太过模糊。
马孟起见赵云娴熟的模样,不免转头问道:“你还给谁束过发?”
“别动!”赵云强行将马孟起的头转回去,故意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醋意,“可多了。”
“嗯?”
赵云失笑,感觉到这人的身子紧绷起来,连忙说道:“逗你的,给关兴和阿斗这两小孩梳多了,第一次梳大人的,侯爷满意不?”
马孟起冷哼一声,不答话了。
不多时,马孟起的头发就束好。赵云放下梳子,背了过去。
马孟起拿着梳子,先抱着人亲了口,再开始了梳头。
给自己和别人梳头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想起将妹妹头发梳着扯哭过,马孟起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赵云忍着没说话,不知道被扯下多少头发才歪歪扭扭的束好。
“别动。”马孟起说道,然后慢慢拾起几根掉落的头发,然后将自己头发稍微弄乱扯出几根,打了结捆在一起。
他趴在赵云背上,向献宝一样将头发递到赵云面前,笑着说道:“这是不是就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赵云目光一沉,随后缓缓推开,轻笑说道:“别闹。”
两个男人之间,没有结果的以后,不能用这样诗句形容。
这一推,让马孟起手上的头发飘散,更让他原本雀跃的心冷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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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已经有暗示了,写常山是枪圣定居的地方,只是想私设一个身世。
嗯,哥哥不彪悍,嫂子特彪悍,以后跟孟起仇深似海的的那一个。
但有云妹还是不会的
抱头跑,感觉把糖都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