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以后就不带你出门了。”
“不出门就不出门,你以为随乐意出门一样。”
佘洵骑着马听到里面的谈话声,直接说:“马上是九月初九了,不若母亲回邓府住些日子,也能好好和舅伯舅母增加感情。”
佘夫人的确想回邓府住些日子,只是这些年大哥也没让自己回去,反正马上趁着重阳节回去一趟,也不受佘致远的闲气:“行,到时候过节我就回去住些日子。”
“好,我亲自送母亲回去。”
“恩。”
商量好九月初九的事情,马车就到了门口,众人就回各自的院子休息了。
无尘一路快马加鞭往尧山去,李从珂在身后追得几乎要吐血了,终于在刑州城门口追上了无尘。
李从珂一脸憔悴,气喘吁吁:“你也太快了吧,我马都跑死了两三匹。”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夫君在陛下面前说了你的事,陛下就让我跑一趟。”
无尘一皱眉:“还是扰了陛下,也劳烦王爷跑这一趟。”
“行了,我们直接去尧山吧,赶快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洛阳还一堆事情呢。”
进了刑州,前往尧山还有一段距离,按照管事留的地址,他们又行了一夜就直接去了柴知礼的家。
柴知礼蓬头垢面,看到无尘时,犹如看到了救星:“无尘子,真的是你。”
“是我,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屠夫整日欺凌乡里,夫君看不过,喝了些酒就与那屠夫吵起来了,屠夫拿着刀要砍夫君,却被夫君夺了刀直接砍死了。”柴知礼这些日子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都哑了:“守礼回来花了不少银子才进了牢房,想去看看夫君,却没想到直接被衙门诬陷劫狱,也被关了,说是秋后问斩。”
看来这屠夫很有后台。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李从珂也不愿意墨迹,直接说:“我现在就去衙门,谅他们也不敢不放人,杀了个恶霸还要人偿命,依我看,应该嘉奖才是。”
柴知礼这才看向李从珂,问无尘:“这位是?”
“潞王!”
柴知礼一惊,就要下跪,直接被李从珂扶起:“行了,不必多礼,你们先坐着,我去衙门一趟。”
“行。”
潞王来了,无尘就松了一口气,能够手段温和地解决自然是好的。
柴知礼自然是对他们感激涕零,她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去的,真是毫无门路,就是使银子也没地方使,最后还把自己的亲弟弟搭了进去,她真是后悔不已。
幸好无尘来了,潞王来了,那么他们就还有救。
“我们姐弟已经麻烦你太多了。”柴知礼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有什么麻烦的,只要你们没事,我就对得住先生的嘱托了。”
柴知礼只见过先生一面,却一生都受其庇护,她何德何能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他们两个被问斩了,那我也不活了。”
经历了极度的绝望,柴知礼感觉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