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忽然,世间所有声音消失了,而同时一道清冷与担忧交织的低音闯入耳中。
身着赤金战甲的青年缓缓开眼,云彩受风的指使遮住了皓月,炫紫的竖瞳在黑暗中是如此刺眼:“死不了。”
青年的话语显然不能令问话者满意:“你懂我意思。我再问一遍:他,怎么了?”
“……”青年不语,与盛怒中的曾经的大人对视,银与紫的眼眸无声中在空中交战。青年坚定不移的眼神终是令白衣的祭司败下阵来,在此刻,他再次深刻地认知到,他改变不了那个人的决定,亦再也无法束缚那头凶蛮的银色巨龙……
云彩散去,质问无果的少年已然离去,身披战甲的青年目视远方。耳畔再度充斥「阳冥司」与「监察司」的嬉声笑语,但他此时已无暇聆听,少年离开前最后的眼神令他倍感心累——他若出事,我便灭世!
他也只是个奉命行事的下属,只是在遵从命令罢了,过问主上的事可是严重出格的,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呢?
“你只需要继续执行命令就行。他,我来解决。”威严的声音在青年耳边炸开。
“是,殿下。”不见其人,但闻其声。但这不妨青年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郑重的声音犹如那所谓的“殿下”就在面前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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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回到房中的少年控制不住快失控的情绪,掀了茶桌,银色的眸几近燃烧。
“何必如此暴躁?”四周传来掺杂着嬉笑的威严声响。
“谁?!”转身间,银色的灵力凝聚双手,与以往不同,少年并没有抑制灵力的本性,暴虐的灵力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肆虐。
“您连我都不认得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轻笑道,仿佛那些灵力对他完全构不成威胁。他并不能确定端木祤是否还记得他,毕竟现在的端木祤只是一道残缺不全的残魂,记忆并不一定完整。
“……”少年愣了愣,过目不忘的他自然能忆起那个人的一切,他的挚友、他的身份、他的下属,甚至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每一个字,“拉塔托斯克?!”
“看样子是还记得呢。”拉塔托斯克爽朗笑道,“放心吧,他没事,只是不想你们担心而已。”在「命骨」长出来之前,他应该是不会想见到你们的。
“受伤了吗?!”房内的灵力瞬间消散,惊慌的表情爬上少年的面部:这太不寻常了!坚固非凡的龙鳞几乎能让那个人免受一切物理伤害和魔法伤害,再加上可怕到窒息的自愈能力,他怎么可能伤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没事没事,并无大碍,不过得修养一阵子而已。”就是不知道得修养多久……
拉塔托斯克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紧攥的拳头正溢出鲜血,少年咬了下唇,心中下个决定……
月光依旧皎洁,时间依然流逝,世界不会因一个人而改变,但世界会因一个人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