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菁没想到自己得到的会是这个答案，她瞪大眼睛看了杨言笙许久。

杨言笙一直面带微笑的注视着杨菁，暗示的意味明显极了。

她不着急，她在等杨菁慢慢想。

杨菁内心的想法兜兜转转，最终化为一句带着不确定的意味的“师姐？”

杨言笙眸中的认真杨菁是看到了的，但是她仍旧不敢去相信，她本以为，自己的这场喜欢要慢慢去扎根，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有结果。

只是杨言笙眸中那认真，又让杨菁忍不住伸手去欣喜。

“嗯。”杨言笙应了一声，她知道杨菁有话要问。

杨菁的嘴微微张开，又犹豫的闭上，反反复复。

正当杨菁要问出口的时候，有个弟子老远的就在呼唤杨言笙，“武立峰的杨师姐！”

两人同时回首。

于是两人的话题就这么被打断，杨言笙因为自家师父有要事找她，不得不离开。

“师姐，下次再见。”杨言笙走前与杨菁打了声招呼。

“好，师姐。”杨菁看着杨言笙远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这个话题就那么被结束了，杨菁不禁有些懊悔。

早知道我就不犹豫了。

下一次谈论这个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

杨菁采摘好草药后，便背着背篓回到出发地去找杨孟慧。

当她到时，就看到杨孟慧一个人蹲在地上，无聊的看着蚂蚁搬食物，有时候还伸出手指去数蚂蚁到底有几只。

这认真的小模样，真可爱。

“孟慧，久等了。”杨菁走近，等着杨孟慧站起身与自己离开。

太可爱啦，但是杨菁碍于自己的手刚刚挖过草药，也不好去摸杨孟慧的头。

“你回来啦！”杨孟慧欣喜的站起身，自然而然的就要去拉住杨菁的手。

“孟慧，我手脏。”杨菁无奈的摊开自己的手给杨孟慧看，“刚刚去挖了草药，没地方洗手。”

其实说脏，杨菁的手不算脏，因为她是专业的缘故，再加上她的道具带的齐全，她的手里没有一点儿泥巴，只有些浅浅的草药绿，还散发着药草的香气。

红红的手掌，白皙细长的手指。

“哪里脏啦？”杨孟慧将自己的小手搭在杨菁的手上，“明明有草药的香香味嘛！”

“好像有点薄荷的清凉味，好好闻呀！”杨孟慧动了动鼻子夸赞道。

一说到薄荷味的清凉味，杨菁便想到了杨言笙。

还有那些清冷的香气，那个温暖的怀抱。

那双琥珀眼，那眸中的风情。

那白衣飘飘，是她喜欢的模样。

收拾好自己的思绪，杨菁对着杨孟慧无奈的笑了笑，“就你嘴甜。”

“我还可以更甜呢！只要你喜欢我。”杨孟慧趁着这个时候，又在杨菁这里刷好感度了，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奶声奶气的问道，“你喜欢我吗？”

“更谁学的？油嘴滑舌的。”杨菁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宠溺与无奈。

一个古灵精怪的乖孩子。

“是母亲教我的！”杨孟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看她样子仿佛还真的是杨言笙教的。

又提到了师姐。

杨菁的脑海瞬间浮现杨言笙的模样，脑海里的她嘴角上扬，眸中带笑，一身白衣，气质极佳。

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极为可靠的师姐，除了有的时候有些腹黑，其他时候她未曾见过杨言笙油嘴滑舌。

所以杨菁表示不信。

杨菁：“孟慧，师姐何时这般油嘴滑舌过？”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啦！”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的杨孟慧突然心虚害怕，怕自己糊弄不了母亲亲。

毕竟现在母亲亲什么都不记得，这些事情她也不好告诉母亲亲。

“没想到师姐之前会是这样的样子。”杨菁笑道，显然不信杨孟慧的话，但是为了照顾小孩子的情绪，脸上又是那般若有所思，仿佛真的信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有叙述欲，也最希望自己说的话能被倾听，自己这个人能被信任。

杨·人精·孟慧见杨菁没有继续问下去，不由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就这样乖乖的，不再挑起任何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