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太子吓坏了,被人连夜送回宫去了。”
“这太子真是胆小,只怕是树深叶密,看差了吧。”枫朗笑,不露痕迹的笑。
听寒抬眼看了看他,枫朗回以灿烂的笑:“还好现在有灯笼了,走吧,你这一天应该是累坏了,快些回去歇息。”
马卓又回禀道:“回皇子皇子妃的话,奴才已在清风镇包下了一处客栈,这几日,便请皇子皇子妃下踏于此处吧。”
“好啊,前方带路。”枫朗心情特别好,说话的声音里都渗透着微笑。
“那些患病的百姓怎样了?可好些?”听寒心里记挂着那些病人。
“回皇子妃的话,他们喝了药剂,都有所好转,想来再喝上三五日,便会彻底根治。”
“放心吧,有我在呢,他们一定能好的。”枫朗得意的拍了拍胸口。
“皇子皇子妃,马车便在前方不远处的大道上,烦请二位移步。”马卓指了指树林外。
枫朗紧紧的拉着听寒的手,怕她看不清路,又亲自撑了灯笼。
镇上的客栈房间较小,好在也算干净,两人用了饭食,在屋里相对而坐。枫朗总是会忍不住的裂嘴笑。
“你干什么?为什么总笑?”听寒问。
“开心啊。”
“有什么好开心的?”
“寒儿,你信吗?其实无论在哪里,你都注定是要落入我的手掌心的。”
“你胡说什么?也许下辈子我们便再也遇不到了呢。”
“下辈子?下下辈子,无论你有多少下辈子,我都会跟着你。”枫朗又笑。听寒总觉得现在的枫朗与之前有一些不一样,既陌生却又熟悉,不觉皱起了眉,轻轻的捧起枫朗的脸上下打量。
“怎么了?感动啦?”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上辈子吧。跟你说过啦,无论是哪一辈子,在你身边陪伴的,只会是我!”
听寒点了点头:“你叫我寒儿的时候,那种感觉特别特别的熟悉,也许我们真是上辈子便相识罢。”
“别怀疑,我们本来上辈子就认识。寒儿,我困了,能就寝了吗?”枫朗指了指屋里的床,一脸的暖昧。
想到枫朗一天为自己奔波,听寒点了点头:“准了!”
“多谢娘子。”枫朗站了起来,却不是走向床,而是走到了听寒的面前,伸手便却解她的腰带,听寒一把捂住:“你要干嘛?”
“脱衣服睡觉啊。”枫朗一脸的一本正经:“不会吧,我的娘子难不成要让我去别的屋睡?”枫朗看着听寒的眼神,一下子便读懂了她的意思。
“对啊,你去隔壁屋睡。”
“不可以,不可以,我的娘子不可以这样对我。”枫朗抱着听寒开始撒娇,想要让自己与她分开,哼,门儿都没有。“你就这样忍心我们新婚的燕尔纷飞吗?”
“我……枫朗,我心里总想着要给少昊一个交待……”
“交待,什么交待啊?你现在是我的皇子妃,再说了,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子,懂什么?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他的一个姐姐,或者说是一个亲人来依靠罢了,再说了,他那么点大,连身子都还没长成形呢,我才不吃他的醋,嘿嘿嘿……”枫朗说着,又腆着脸凑了上来。
“枫朗,听我的好吗?别让我再为难了。这事至少先与少昊当面说清楚。”听寒很认真的首发
“也罢,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寻那小屁孩,估计也没什么心思,这样好不好,寒儿,我就抱着你,我什么也不动,好不好?”枫朗还在耍懒,企图说服听寒能与自己一起同榻而眠。
“不行,枫朗,你乖乖的好吗?对于过去我刚刚想起,我想一个人静静,可以吗?”听寒摇了摇头,坚决的将枫朗硬钻进自己怀里的脑袋给拔了出去。
“既然你这样说,那好吧。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去看看那些得病的百姓。”枫朗站了起来,低头在听寒额上吻了一下,便走出房门,去了隔间休息。他知道,没有解决好少昊这个问题以前,听寒是决计不会与自己太过亲热的了。
可是少昊到底在哪里呢?枫朗坐在床上,冥目沉思,两掌若控球悬空,不一会儿,手心便涌出淡蓝色的气来,随即,在他的面前便出现了一面镜子,而镜子中,显示的正是少昊。
现在的少昊正坐在一盏弧灯下,看他身后的空空的摆设,似乎过得并不好,那空悬的房梁,那阵旧的桌椅,和一张只铺着薄被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