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好。”朔月没有味口,淡淡的道。
“那我让厨里给小姐做一份南瓜酥吧,这可是大皇子最爱吃的呢。”
“好。”朔月点了点头。
“嗯,再给您做个老鸭煲,这冷冷的天,最是暖和的了,再加……”
“够了,不用再加其它的了。”朔月阻止了紫琴:“啊,对了,带我去枫朗的房吧,他答应我可以去他房看的,这样站着,也是无聊。”
“是。”紫真应了一声,便前头带路。
穿过院子,又见红梅,白天看红梅自是比夜间看得清楚,那一朵一朵,一簇一簇的在枝头开着,似是天越冷,风越大它越开得旺似的,好几朵花都高傲的展开花瓣吐着金黄的花蕊,散着阵阵幽香。
“若是紫色的就好了。”朔月自己不知哪冒也来的念头,随口说道。
“小姐您真会说笑,这天下哪有紫色的梅的?”紫真笑了笑。
“哦,是吗?”朔月随口应了,提了裙子,便往枫朗房走。
房门口立着一个穿绿袄的宫人,见了朔月连忙俯身行礼:“奴婢见过小姐,奴婢贱名柳青,平日里负责整理房的,大皇子临走时吩咐了,让奴婢好生伺候小姐。”
“谢过了。”柳青也俯了俯身,这一俯身,可把那小柳青的女使给吓坏了,扑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这是怎么了?”柳青咤异极了。
“小姐自是不知,您是主子,我们是奴婢,这宫里哪有主子给奴婢行礼的,这岂不是折煞奴婢了。”紫真连忙解释。
“都是爹生娘养的,那分什么高低贵贱?”这句道是朔月的心里话,虽然在那林府,自也是丫鬟一堆一堆的围着侍候,可总觉得被拘束着,不甚自在,更主要的是,那院子里的人,个个看自己都像是在看发家致富的物件,自是不做人的,那不如在这里,只有紫真紫琴,虽然才认识不久,但也觉着这两个丫头性子倒还直率,从年龄上来看,和自己好像也差不多,反倒是让人畅快不少。
“柳青不敢。”柳青跪在地上,小声的道。
“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了,跪多了也不怕膝盖痛?”朔月说完。
紫真便上前将柳青拉了起来,笑着道:“我们这位新主子,是最为和善的,跟大皇子一样,从不拿架子的。”
柳青脸上僵硬之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一把撩开房的帘子,对朔月道:“房里点了鼠尾草香,最是能消除神经疲劳的,小姐看喜不喜欢?”
随着帘子的掀起,一股子清凛的淡香便飘了出来,若有若无,却让人心旷神怡。
“大皇子平日里也喜欢这香吗?”朔月抬步走了进去,只见房很大,四周都是架子,中间由一道翡翠的屏风隔了,形成内外两个部份。外间正中,一张红木的矮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旁边的地毯上,一个厚实的棉垫子,那香炉正在矮桌的一角,幽幽的冒着缕缕白烟。
“是的,大皇子喜欢的,除了这一种香以外,大皇子也会叫奴婢点岩兰草,这岩兰草能让人愉悦心情,加上松灰混了,更是能使人心旷神怡的。”柳青双手交叠置于腹部,毕恭毕敬的答道。
“看来柳青你是极善于调香之人喽?”朔月沿着最近的架慢慢的看过去,一边看一边道。
“小姐您过誉了,柳青本家便是调香的,先祖也会得些手艺,只是柳青七岁便进了宫里,只是会一些小儿科的把戏罢了。”
“七岁就进宫了?”朔月停下了脚步。
“是。”
“七岁还是孩子呢。对了紫真紫琴,你们是几岁入宫?”朔月回头问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也是七岁入宫,紫琴则是这宫里的家奴,自小便在了。”紫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