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这如何是好?”语芙泪珠儿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的往下一个劲儿的掉。
“来人,速去告诉帝君,让他无论如何,也要阻上一阻。”之柔帝妃招来心腹,俯在她的耳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翻,那人连连点头应承,随后脚后跟点屁股的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晟逸在自己宫里装伤,也是演得极其逼真,除了命人不停的煮汤熬药外,还时不时的大声叫唤两声。
鹂妃见失了手,气极其不顺,深夜来到华阳殿,看着胖乎乎像一滩肉一样斜靠在软榻上的晟逸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这都办的什么事?那老大一回来,皇上亲得跟个什么似的,哪还有我娘俩的位置?”
“母妃,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以为我不想除掉他?可谁知道尽他|妈|的失了手!”
“谁让你找的人这样的不中用?”鹂妃气哼哼的往榻边上一坐。
“谁说我找的人不中用?您是没见着那雪崩得有多厉害,要怪还不是得怪你派的杀手不得力,七个人打一个都不行,简直是……”晟逸给鹂妃甩脸子:“到手的鸭子,飞了。”
“行啦,行啦!”鹂妃皱了皱眉:“今日母妃来也不是同你争论的,我且问你,你这病着,你父皇可来看过?”
“差了人,送了山参药材。”
“哼,只是差了人?他这眼里,难道只有那贱丕子才是儿子么?为了他,彻夜不眠。如今你受伤了,他竟不问不闻,那还有做父亲的样子?”鹂妃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母妃,你说我这样子若父皇真来了如何是好?我倒希望他不来,我还可以把戏份做足喽。至于枫朗,哼哼,母妃,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不定谁的手段高明,您且等着看好戏就成。”
“看好戏?本以为这次他必死无疑的,没想到竟让他拣回一条小命。听说一回来,皇上就交给他好些公务处理,这不明摆着是让他历炼吗?”
“哼,那些个劳什子东西,儿子才不稀得看,这江山,可不是握在人手里的。”晟逸提了提他那双下巴,又往嘴里塞了个蜜枣子。
“人?你道他就只是一个人?七个人围攻他,居然都没能要得了性命,他的武功高出你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武功高有什么用?他那个性子,又不善结党羽,不善慕江湖,能用什么大用场?对了,母妃,你可听说过义清帮?”
“义清帮?那可是个反叛组织,听说在江湖上势力极其庞大,你……”
“没错,儿子正有此意。”晟逸和鹂妃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看来我儿是自有打算的。”鹂妃终于笑了起来:“终是不枉我为你谋算。”
“母妃,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今天处理公务了,不过都是在为儿子铺路架桥罢了。”晟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好,好,我儿果真是长大了。”鹂妃眉开眼笑。“对了,那硕亲王在战前的事,你可有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