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记得方才顾卿影给宁澜清喂了什么东西。

顾卿影似乎很不屑回答她这个问题，连眉眼都不曾动一下。

宁澜清听闻才知道顾卿影救了他，上前答谢。

“不必谢我。”顾卿影看也未看他一眼。

那幅模样，真的是目若无尘啊。

白苏苏和宁澜清跟在顾卿影身后，走出地道。

他们回到学院时，其他人早就回去了，见到他们回来，齐齐松了一口气。

白苏苏知道羽剑仙安全回去后，也长松了一口气。

找到机会后，白苏苏和羽剑仙见了一面，把三味药都给了他。

比起别人，白苏苏觉得没有谁比羽剑仙更适合了。

羽剑仙也没有推辞，只是抬眸看向她：“你可要想清楚，重塑丹心乃是涅盘重生，其中的痛苦，绝非正常人能忍受......”

他知道她的性格，也知道她的执念，可是......终究是不忍看着她抉择这条路。

“师兄，我想得很清楚，死都不可怕，更何况是重生。”白苏苏见他这个模样，知道他心底的担心，还扬起笑意安抚道。

羽剑仙一时没有出声。

她怎么知道，重生比死亡的痛，那才是绝望。

“师兄，比起做一个废灵者，一辈子窝囊无用，任人宰割，重生就是涅盘，这才是我要走的路啊。”白苏苏似乎看出他的担忧，一时间心里涌出一股酸楚。

相处这么久，她隐隐有感觉，眼前的人，虽然不是她至亲，却是拿着一腔热血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