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羿和贺家同样有合作,却没有亲自过来,而是派来了之前拦过韩予的那位老人,帮派的二当家。
姗姗来迟的贺粼粼拍了拍韩予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节哀。”两个人却被那句节哀给逗笑了,互相拥抱了一下。
到场的记者拍到这一幕时,不禁暗想:传闻中贺龙和儿子关系不好,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将目光移到A市,准备赶去新国参加葬礼的李晋升理了理衣服,问秘书:“花买好了?”
漂亮的女秘书并没有质疑为什么买的是一束红玫瑰,而是说:“买好了,挑选的是早上刚空运过来的保加利亚玫瑰。”
“你要出门?”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李晋升转过头,就见自己的夫人吓得浑身颤栗,倒退了好几步。
他见了对方这副模样就心生烦躁,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警告道:“不要想着耍花招。”他强行把她从客厅拖进房间,用力掐她的脖子使劲往墙上撞。
直到对方奄奄一息了,才锁上门,交待道:“看好她。”
那个外人眼里光鲜亮丽的贵妇人劫后余生般瘫倒在地上,再也受不了地痛哭出声。
她过了好久,终于收拾好情绪,站起身敲了两下门,“我头流血了,拿点药进来。”
等仆人拿药进来后,躲在门后的女人高举起花瓶,狠狠砸了上去。
那人晕过去后,她立刻从对方裤袋里翻出手机,颤抖着手按下110,然而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没用的,警察不会管的。
她扔掉手机,再次失去力气般瘫在地上,到底有谁能救救她?
A市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有一家律师事务所竟然独占了最繁华的地带,矗立在一众高楼大厦之间。
这样有钱任性的做派,也只有那位律师界名嘴敢这么做。
助手为难地敲响赫凌霄办公室的门,“有人指明要您接听,我觉得她情绪不太对劲。”
正埋头忙着案子的赫凌霄皱起眉,拿过了手机,说道:“我就是赫凌霄,您有什么问题?”
电话那头泄出一声哭腔,“帮帮我!”止住抽噎后,她又说道:“时间不多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紧接着,那个妇人快速说出一串地址,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赫凌霄眼神一暗,他知道那个地址,那是A市有名的富人区。
他把手机交还给助理,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出名之后,几乎每天他都能接到千奇百怪的电话,他可没时间一个一个去搭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妇人惊恐中带着绝望的声音却不断在他脑海里回荡。赫凌霄想了想,还是抓起外套,叫人去准备车子。
“你是说,你的先生对你实施了家暴。”赫凌霄对李夫人的话不置可否,“我再确认一下,您的先生李晋升可是获得过慈善企业家的荣誉称号。”
“他就是个双面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李夫人怨恨地说。
赫凌霄如实告知她,“问题比较棘手,毕竟您先生身份特殊,即便上告,我也不确定他是否有司法界的熟人。”
李夫人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你是律师界最出名的律师……求求你,求求你了赫律师!”
“我可以帮你,”赫凌霄扔她抓着,语气依然平静,“但是你要一五一十告诉我,李晋升做过的事。”
李夫人犹豫了一会儿,“他做的很多事都瞒着我,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赫凌霄眼神一闪,“几年前,有一个主持人曝光他假借开孤儿院、精神病院的名头贩卖人口,甚至逼那些女孩和儿童卖.淫,这件事是真的吗?”
李夫人咽了口口水,“我觉得,我觉得是真的。”
她说,二十多年前刚嫁给李晋升的时候,李家的公司濒临破产,要不是娶了她根本撑不过去。
“当时他接近我,就是为了我家的钱!”李夫人擦掉夺眶的眼泪,“但我家并不是豪门大族,就算帮李晋升也只是多撑一段时间,奇怪的是,他的生意却越来越好了。”
“所以你怀疑,他通过违法犯罪才救回了公司?”
李夫人点了点头,“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赫凌霄仍有许多问题想问,但见李夫人精神萎靡,便改口说:“李夫人,不如我先回去搜集相关资料,等了解更多了再来找您。”
“搜集资料……”李夫人捂住嘴,“我想起来了,他会收集很多照片,藏在一个房间里。”
“你见过那些照片吗?”
李夫人下意识回忆起那次撕掉照片后,被李晋升殴打到几天下不了床的经历,不禁面露惊恐,“是个孩子,长得很好看,我记得有一头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