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了变了。”
韩予一边走路一边看观众留言，理直气壮地说：“好内容都是付费的，我为什么不能收钱？”
一段路很快到了尽头，敲门前，韩予朝人数已经增长到数十万的观众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开门的是李家的仆人，见是韩予有些惊讶，还朝他身后看了看，“韩先生，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就您一个人？”
韩予还没回话，二楼就缓缓地走下来一个人，“韩予？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予盯着李可星发丝上的湿意，漾起一丝笑，反问道：“准备出门约会？”
李可星抬脚，让仆人替他穿上鞋，说道：“承修想见我。”
“主谓宾反了吧？”韩予刺道。
李可星静静地看着他，“有事快说。”
“我是来找你爹的。”
李可星听了，没什么反应，直接就走了。
仆人似乎比韩予还要尴尬，打着哈哈请韩予先去大厅坐，说老爷在书房，已经有人去请示了。
被晾了近四十分钟，在越来越多观众退出直播间的当口，李晋升终于姗姗来迟。
其实说是暗访，但没几个人觉得李晋升当真对韩予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韩予当然也清楚，所以单刀直入地问道：“今天在网上疯传一份调查报告，这份调查报告写着，xxx——xxx十年间，312位儿童发现性.侵痕迹，受害者多为福利院孩子。”
“呵。”
“巧的是，你是这些福利院的主要筹款人，经常以慈善为由出入福利院……有人怀疑就是你有意将它们变成性.侵场所。”
李晋升没有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韩予，轻蔑地说：“你有什么资格采访我？”
韩予也不再装了，重新把手机拿出来，严肃地对观众们说，“我在这里强调一点：希望大家不要进行人肉搜索！基本上所有接受采访的受害儿童都已隐姓埋名，送去其他地方重新生活了，请大家不要再打扰他们，谢谢。”
一个铁粉听到时当场哭得稀里哗啦，“这样的韩予，怎么可能是你们口中为了奖金做新闻的那种人！”
“……韩予说的对，出于保护这些孩子，大家千万不要为了满足一时好奇继续深扒了！！！”
“虽然说这个不合时宜，但想说，如果这事是真的，安置这些孩子的钱还有生活费什么的……都是韩予默默出的吧……唉，真的挺不容易的。”
韩予继续说道：“听说你还经营着一条黑色产业链，贩卖妇女儿童、诱骗年轻女孩到地下色.情场所，洗脑逼迫她们从事皮肉生意……资料里有个别女孩的口述，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什么好说的，清白自知。”李晋升避也不避地望向手机摄像头，淡淡地说，“对这一调查结果我只感觉可笑，媒体永远都是这样，单凭一张嘴将人定性为有罪……除了报警，交给警方处置，我无话可说。”
有些耳根子软的观众一听，又觉得李晋升神情诚恳，说得也有道理，不免开始动摇。
“巧了，我刚好有几段你违法犯罪的录影。”
李晋升表情一僵，但立即道：“造谣是犯法的，韩予。”
韩予拿出另一部手机，隔空传输了三个小视频。
一旁的仆人脸色一变，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发现空的时候大叫道：“我手机怎么在你那！”
直播间的观众人数已经破了平台的记录，并且还有几何递增的趋势，千百万人亲眼目睹了韩予的犯案过程。
“讲真，要不是我回看了5遍，真发现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当众行窃，挨收拾。”
“我三观开始歪了吗？我居然有点想让韩予出个传授经验的教程。”
韩予将另一部手机横屏，以便观众看得更清楚。
表面上不停地调整角度，实际却催促系统快点伪造视频。
【我看你是不知道“身败名裂”怎么写！】
“成败在此一举，靠你了。”韩予点开了第一段视频。
画面的开头，是一段腻歪的情侣聊天记录，看上去普通正常。
但韩予却用红圈圈出了一些关键词，比如“老公想天天见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工作”……
接下来是一小段视频，打马赛克的女孩对韩予说，“我来了之后才知道这是个团伙，他们会上网装处对象，花钱大手大脚，把女孩子哄过来，再以男朋友的身份逼迫她们去卖。”
韩予问：“没有找到机会报警？”
“没有用的，他们一直说自己的老板多有势力，之前一个姑娘报警，后来再也没看见她人……听说当成精神病关起来了。”
“那他们有提到老板是谁么？”
女生顿了顿，从声音都能听出她的害怕，“你猜不到的……李晋升听过吗？天风旅游的老总，就是很有名的那个慈善家。”
在视频的最后几秒，夜店里果然出现了李晋升，他在交待手下招揽姑娘的事情。
播完，韩予笑着对观众说，“后面两段过长的视频就不播了。”
从视频播放的第一秒，李晋升就明白是伪造的，他扬起手，几位身材强壮的保镖涌上来围住韩予。
韩予猛力踹了一脚某个保镖的膝盖后窝，趁他趔趄之际，扑上前架住他的手，一脚把保镖踢倒。
其他几个见状，一起冲了上去，都被韩予一人一脚踹倒了。
李晋升又惊又气，“快去报警！”
韩予从怀里掏出警官证，平淡地说，警察。
“……”所有人都惊了。
“玩真的？？？”
“市面上很多假证吧……话说韩予一向不按套路出牌。”
“日，警官证的官都打成了‘宫’，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至此，连李晋升也被逗笑了。
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韩予啊韩予……你应该庆幸你父亲给你起了个好名字，才让我纵容你到现在。”
韩予见他一眼看穿，脸不红气不喘地收回证件，踹了一脚地上试图爬起来的保镖。
真正的警察来了，以扰民的理由给韩予铐上了手铐。
被带走时，李晋升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韩予低着头，藏起眼里的情绪，“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送进法庭。”
李晋升强迫症犯了，皱着眉，“说话时看着我，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有什么好看的？”韩予抬起眼皮子，嘲讽的开口，“看你上移的发际线吗？”
“……”
李晋升眯起眼，视线顺着韩予的眉眼一路往下到高挺的鼻梁，再落在他的唇上。
除了名字哪哪都不像，特别是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偏偏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他自嘲地笑了笑。
倏忽之间，眼底的阴霾漫过李晋升的眼底，又立刻消散，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那就法庭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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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不是故意鸽大家QAQ，我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