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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1/2)

清微不想修路,清微不想架桥。

但是……他说了不算。

像他这种经常闯祸的小破孩,在有关自己受罚内容的话题上,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

即使他有千般排斥、万般不愿……也没人会理他。

澄粹交代完,直接就把注意力转回到希贤身上了——比起在山上带着麒麟子玩的清微,显然外出做事的希贤更让人挂心一些。

“你回来这两天,我也没来得及问问,在外面还好吗?罗睺欺负你了没?事情做得怎么样?如果做得不开心,那就回来吧,回到山上来,我们不做了。比起那些,你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澄粹拉着希贤的手,絮絮地说着,水蓝色的眼瞳里满是担忧和关切。

虽然他很关注扶危济困事业,也希望希贤能在这方面干出成绩来,但是,成绩哪有希贤自己的快乐重要呢?更何况,这个任务……原是他提出的,是他想做却又不被允许去做的……

澄粹很确定,希贤之所以会答应下山做什么扶危济困、帮助弱小,多多少少是掺着实现他的愿望的心思的。那并不完全是、甚至可能完全不是希贤自己想去做的事。

“我知道的,你可能并不喜欢做这个……如果做的不开心的话,就回来吧,我们没有必要勉强自己的……希贤,虽然我可能会关注清微多一点……毕竟他比较闹,爱闯祸……但是,你们两个里,我更担心的其实是你。你总是很体贴别人,为了照顾别人的想法,不顾自己的感受……你太容易受委屈了,我心疼……”

他皱着张脸,眼里是与话语相一致的忧虑。

希贤没搭话。

他抿抿唇,低下头,企图把眼眶边上的一圈红藏在阴影里。

可现在青天白日,一切的委屈与动容都无所遁形。

澄粹看得真真的,当即就急红了眼眶。

“你刚刚是为了安慰我才故意说没有被欺负的对不对?你在外面是不是过得一点都不好?”

颤抖的声线把哭腔表达得淋漓尽致。

澄粹真是快急哭了。又急,又愧疚。

“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去做的,害得你又受委屈了……”

希贤这会儿才摇摇头,轻声说,“不是父亲的错,是我……思虑不周,处事不够成熟。”

“也是我的错。”

都说到这份上了,计安也只能招了,“是我……给希贤设得磨难。”

澄粹瞪着他,瞠目结舌。

“为……为什么要这样……”

他往常也是赞成让孩子们磨练一番的。可是现在,对孩子的心疼以一种压倒性的优势,把望铁成钢的苦心碾进了泥里。

他满心里想的都是:希贤还是个孩子,他第一次自己出门做事,本来就很艰难很辛苦了,作为父亲你怎么还给他增加难度呢?

计安:就因为是父亲,才更得磨砺他。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把自己的初衷解释了一遍,最后总结,“每一个灵族下山,或多或少都会遇到我设下的考验和劫难。”

他不认为自己错,更不会按照澄粹的意愿改。

两个大家长,总得有一个严厉的。否则都一味地宠、一味地溺爱,孩子得长成什么样?

计安可不希望自己养大的孩子都沦为扶不上墙的烂泥。所以该下狠手的时候,他丁点都不会心软。就算澄粹来说情也一样。

在这件事上,他绝不会让步!

澄粹:好……好的吧……

澄粹知道,计安其实是为孩子们好。所以即使心疼,他也没有软磨硬泡着非让计安取消磨练计划不可,只是轻飘飘地说,“磨练归磨练,但是也别太严苛了……”

别说干涉了,他就说这一句,不疼不痒的,连影响都不大有。

但是很合计安心意。

伸手顺顺他的头发,计安保证道,“放心,我有分寸。”

“可是……这次希贤就很难过……”

略微怀疑地看他一眼,澄粹转过脸来,伸手揩掉希贤的眼泪。然后手臂落在希贤肩上,他把自己在外面受了大委屈的孩子抱进怀里。

清微也凑过来,巴巴地望着希贤,心里止不住的瑟缩:希贤都哭了啊,那外面得多可怕啊?真吓花……我还是在山上待着吧,宁愿在山上修一辈子路!

计安:……山上没有那么多路要修→_→

他瞪了清微一眼,“你也是要下山历练的!”

语气冷硬,不容反驳。

清微吓得一哆嗦,嗖一下蹿到澄粹身后,猫着腰躲起来,假装自己不存在。

计安:弯着腰我就看不见你了?不知道自己比澄粹壮?

澄粹本来就单薄,受伤以后就更是孱弱。他能比清微瘦出个三五圈,根本就挡不住清微。

所以,理所当然地,清微被拎出来了,拽着衣领、脚不沾地那种。可没面子了。

可拎他的是严厉的大家长计安。

所以他连挣扎都不敢有,垂着四肢,老老实实认拎。那样子,活像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奶猫,全身上下都写着弱小可怜又无助。

然而心冷如铁的计安大魔王根本不会对他心软。

把清微丢到希贤脚边,他用一种丝毫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等你们父亲闭关,你们一起下山历练。希贤继续济弱,这事你做得艰难,但既然选择做了,就要竭尽全力,不可半途而废。”

他没有顺着澄粹的意愿,依旧是把济困的活儿派给希贤。

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希贤点了头,硬着头皮应下,“我知道了,我一定全力以赴。”

计安目光微微回暖,可语气还是不改冷硬:“全力以赴归全力以赴。在外不可委曲求全。别叫你父亲担心。”

“是啊,做事是做事。没必要太委屈自己。”说着,澄粹抱紧了自己习惯损己利人的小儿子,一张苍白的小脸皱皱的,上面每一个褶里都装着担忧。

把父亲的神态都收入眼底,希贤顿了顿,轻轻靠在澄粹怀里,慢慢点了点头,认真地说,“父亲专心闭关养伤便是,不必太担心我……我会注意的。”

他是真的打算改了——本来委屈自己、体贴别人,就够难受的了,现在不仅仅是他难受,澄粹知道了也要难受……那他何必再去体贴那些不相干的人?不如自私一点,这样澄粹也能少些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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