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望着窗口，握紧了手里的水晶瓶子，指了指窗外：“那个，霍世……，启元，夜已经深了……”挽歌在霍启元的注视下将称呼换了一个。

夜已经深了，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然而，霍启元又往椅子上一缩，懒洋洋地说道：“我累了，今晚走不动了，要在你这里歇一晚上……”

“什么？”

这下，挽歌再一次成功地瞠目结舌了！

得寸进尺有无有？给了一分颜色就要上染坊有无有？

爷啊，过几日了，这漪月阁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啊……您若是住在我这里，若是传了出去，您还要我做人吗？

然而，霍启元似乎真的累了，他一句话说完，便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了！

挽歌蹙眉，发现暗淡的灯光之下，霍启元的脸色苍白、憔悴得厉害，就连一向嫣红如玫瑰的唇瓣，也变得毫无血色！

窗子并没有关紧，冬日的风，混和着冰雪的气息，在窗前绕来绕去，“哗哗”地推着窗棂，似乎想要冲进来一般！

挽歌蹙眉，上前将窗子关紧了。炉子里的火没有熄，红色的火光，正轻微地吞吐着，将整个屋子里的冷气全部驱散！

挽歌知道，自己是说不动霍启元了，好吧，就让他在这里睡上一晚，明天一大早的，再让他走吧！

主意一定，挽歌上前，从衣柜里又取出一床被子，放到一侧的美人榻上，这才上前，轻轻地推了霍启元一把：“哎，你别睡在这里，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