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里目前好似是交代过去了,日后稍有差池亦是灭顶之灾,还有那未曾谋面的齐王要置我于死地,现下当务之急是将身体原主人的身世经历与这个时代的背景调查清楚。
可是怎么调查?
重生几次也只见了王爷和三儿,还有一个小丫鬟。一个来看望我的人都没有,之前的‘肖尧’人际关系处的也不怎样嘛。
什么线索都没有,重生一次也不给配备个系统,自己又不是个工于心计的boy,还让人怎么升级打怪了。
躺在床上的肖尧有些恼怒,想着破罐子破摔算了,老子也不要装孙子了,那个帅王爷若是为难我就与他摊牌,大不了就是一死,一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那王爷若将我当成了山精妖怪,要活活烧死我怎么办?或是对我用刑罚,逼我交出真正的‘肖尧’又当如何?
肖尧脑海里浮现出古装剧中的满清十大酷刑。
乖乖,死不死的无所谓,主要我怕疼啊。罢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正想着,肖尧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肖尧没有贸然去开门,先是谨慎的询问一声:“你是何人?”
敲门声响起时,肖尧想到了刺杀自己的那个黑衣人。
虽然已经知会王爷有人来刺杀自己,并且那黑衣人不是这个时辰出现,只是尚且摸不清王爷是否真的在乎自己这个细作的安全,黑衣人认为此刻是刺杀的好时机也很正常,自己务必小心为上。
门外有人回应:“三儿。”
这声回答惊地肖尧瞳孔扩张,下意识想大叫出声。
果然无论经历几次都无法磨灭对死亡的恐惧,肖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莫要喊叫惹怒门外之人。
他立刻起身寻找防身之物,脑海中思考着对应之策。
黑衣人武功高强,自己绝不可与他硬碰硬。屋内虽大,却也无藏身之处。如此看来,只得越窗逃跑了。
肖尧迅速跑到窗边,心里忍不住埋怨王爷真是靠不住,自己明明与他打过招呼,怎的还是让刺客进来了。还有这王爷府也太不安全了,都没有巡逻兵的么!
肖尧跑到窗边正要破窗而逃时,却发现窗户竟被锁住了。肖尧手脚并用,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窗户。
正在这时,有人破门而进。
来不及了!
肖尧冷汗直流,惊恐的向门口望去。
“你这厮怎地不开门!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儿还保持着踹门的姿势,怒目圆瞪气势非凡,大有一副‘恶灵退散’的架势。
李泓渊闲庭漫步般从三儿身后绕出来走向屋内,对着三儿淡然开口道“修门的钱,从你月钱里扣。”
只是等两人看清肖尧的状态后,三人同时愣住了。
只见肖尧一脚踩地一脚踏窗,两手亦扶在窗上,上半身面向门口。脸上冷汗直流,气喘吁吁的望着李泓渊二人。
片刻后,李泓渊摆扇,“若是将窗户损坏,便要从你月钱中扣。”
此刻三儿也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大声质问肖尧:“呔,你这贼人在做什么?”
肖尧将腿脚胳膊从窗户上移开,将身影摆正后抹了下汗。
心道这也太尴尬了,我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啊。
哎,只是此事也怨不得让人,怪只怪自己太过草木皆兵。
李泓渊也饶有兴趣的问道“肖尧,你在做何事?”
肖尧面不改色的解释道“回王爷,肖尧在锻炼身体。”
“你一向懒得很,今日竟也想舒展筋骨了。”
李泓渊并未追问所谓的‘锻炼身体’,转身走到红翅雕花椅前坐下,将手中折扇展开摆于桌前。开怀笑道“莫绷着了,过来看看如何。”
扇子只一面有字,另一面空白,有字一面是楷书写的将进酒。
肖尧依言走到桌前,“扇子很好。”
心想我怎知如何,繁体字我没学过,字又写的这样小,要我念都念不出来,何况要我点评呢。
李泓渊略感诧异,皱眉问道“平日里你最是喜欢字画,怎的今日态度如此平淡,你没看出这是柳公权的真迹么?”
肖尧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开口解释。
三儿急忙忙抢在肖尧开口前答话:“王爷,我早说他爱装,表面上喜欢个字啊画的,实际上就是个草包!”
“肖某平日附庸风雅实在污了阁下的眼,若是你看不惯……”
肖尧斜眼瞥着三儿,“不如自挖双目。”
三儿的多嘴多舌碰巧帮肖尧转移了话题,肖尧心中还是挺感激三儿的。只是他实在受不了这个三儿总是见缝插针地诋毁自己,也不愿平白受着。
肖尧即使不理会三儿也总找他茬儿,肖尧还嘴以后三儿更是受不住要与他吵闹。
李泓渊也不想听二人斗嘴,站起身说道“本王看你迟迟不来用膳,本王实在饿了,便前来寻你。走吧,一同去用膳。”
“是。”
肖尧心道,不是我不去,实在是我不认识路。
李泓渊将扇子折起交到肖尧手中,“此扇送你。”
“谢王爷。”
肖尧此时心中疑惑更深,今日才审问了自己,傍晚居然还送自己礼物,这王爷究竟是太过喜欢前‘肖尧’从而宽宏大度,还是另有他因?这位王爷究竟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