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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2/2)

盛秋晚斜看了白念南一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上,魂儿又缩了回来,晃了晃小册子,说:“金考卷送的。”

“我没问……”白念南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换了个重点说,“你会写金考卷?”

盛秋晚长眉一挑:“我还会写天利38套呢。”

他刚说完,便伸手在抽屉里扣扣搜搜半天,从语文书里找出一张写了一半、被随手一折的卷子,往桌面上一拍。

“周六写的。”

白念南扫了一眼,字意外的好看。

“你练字?”

“我奶奶非要我练的,我们家写字都好看……”盛秋晚说到一半琢磨出不对劲,“有什么值得吃惊的吗?”

白念南看着他有些不爽的表情,立刻笑着摇头:“没。”

其实非常值得吃惊,毕竟这人位置跟狗窝一样,还以为他的字儿也跟狗爬的一样。

“字如其人,我得对得起我这张脸……”盛秋晚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

不仅是他没声了,全班都静了一瞬,紧接着说话声像水中涟漪一般一点点荡开,声音都压得很低,不清不楚地流入白念南耳中。

大多都夹杂着两个字,漂亮。

“我靠,这也太漂亮了。”黄辰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讲台上,身子往后一倾,“穿着校服啊,学生?”

“不知道。”盛秋晚也盯着台上。

刚走进教室的女生,高挑纤细,长发及腰,脸蛋只有巴掌大,生得跟明星似的,活脱脱一校园偶像剧女主角。

女主角泰然自若地盯着一众惊艳目光,把手上的书本往讲桌上一放,简明扼要地打了个招呼:“你们语文老师堵车了,今早我值班,正好来代一下早自习。自我介绍一下,高二9班,杨雪恬。”

台下又是一片惊呼。

杨雪恬凤目淡淡一扫:“看来又不少人听过我。我是现任学生会副会长,多多指教。”

白念南颇感惊讶,没想到一开学竟便有幸见到大名鼎鼎的大小姐杨雪恬。

杨雪恬,仅凭“漂亮”这一个特点便在学校盛名远播,身处学生会副会长之位,实干派,可惜是实力光彩彻底被颜值掩盖的典例。

这是白念南第一次得见真人,附中刘亦菲的确名不虚传。据说杨雪恬家庭背景强大,加上她性格颇为毒舌,一双凤眼看起来清冷高傲,大家便称她为大小姐。

早有学生笑说,愿用高中三年不谈恋爱换大小姐回眸一眼。

然而杨雪恬如天上月高岭花,可望而不可即,大家嘴上这么说,想谈恋爱的依旧谈恋爱。

大小姐伸手理了下耳鬓的碎发,脚尖勾了勾身后的椅子,优雅坐下后,轻飘飘开口:“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写了课文?”

啊,这张嘴也是名不虚传。

白念南只看了两眼便收回眼神。

他没骗盛秋晚,他不是同性恋,但是对女人好像也没什么兴趣,大概是注定孤寡,男女都不吃。初中好友常常怀疑他有什么心理疾病,甚至不断催促着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白念南自己倒是不甚在意,恋爱与婚姻他本就避之不及,这辈子都不要沾染最好。

旁边的盛秋晚就比较真实了,典型的青春期少年,举着个小册子挡住大半张脸,背一句话瞥一眼台上的老师,背一句瞥一眼、背一句瞥一眼……

五分钟过去了,盛秋晚还停留在“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坐在他前面的人可能是有些忍无可忍,猛地一回头,眼神幽怨地接了一句:“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盛秋晚神经登时绷紧,腰板一挺,条件反射般调整出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眉头往中间一拧,张口:“哈?”

那女生不畏恶霸,面不改色抬高声音说:“我说,你下一句是,‘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你这句话背得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遂提醒之,懂?”

她不紧不慢说完,潇洒一转头,隐藏在短发里的银色耳钉于阳光映照下微微一闪。

“……”周围三个人面面相觑,就连白念南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盛秋晚一时间忘了生气,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前桌这丫竟然是女人?!

不说身高、打扮,这家伙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到胸比我后背还平?!我俩肩胛骨都还有点弧度呢!

盛秋晚的早自习在各种心绪中时间过半,他刚准备提起精神认真背书,就听到门口有人喊了一声“报告”。

是陆天一。

班上一共四名体育生,两个是田径生,陆天一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就他一个人回来,杨雪恬扫了一眼,随口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陆天一一愣:这谁?

他无意识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开口:“还在训练。”

低音炮固然磁性有魅力,但其实平常听着容易给人一种含糊不清之感,尤其是距离一远,声音就像是被闷在一口古钟里一般,什么也听不清。

杨雪恬就是这个情况,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她只是个高二的代早自习学生,本就只是象征性问了一句,并非要得个什么合理解释,但此时面对对方一阵“呜呜呜呜”,她却是下意识看了过去:“嗯?”

杨大小姐一双眼睛在学生中被吹得天花乱坠,什么摄人心魄,什么夺人心魂,什么此眸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陆天一偶有耳闻,却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和盛秋晚那种小纯情不一样,是个实打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所谓的“班花”“校花”看得多了,久而久之不由得产生一种“也都不过如此”的心理,内心对这般吹嘘鄙弃不已。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哪有什么“也都不过如此”,原是自己实乃井底之蛙,如今终于跳出井底,得以窥见一方天颜。

他连头发丝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明明在夜店里都能潇洒自如,与人谈笑风生,如今却像是个和盛秋晚一样的纯情小处男。

真搓。

他的大脑被分成两份,比头发丝还细的那一份在自我唾弃着 ,剩下的那么大一部分都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准备回应,然后在高度紧张中纷纷超负荷运转当场死机,只留一个空脑壳面对着青春靓丽的杨大小姐。

“还没……训练完。”陆·建成小霸王·天一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嗯,进来吧。”杨雪恬对此毫无知觉,纤长葱白的手指往班上随手一指,颇有种“准了”的意味。

盛秋晚在最后一排笑出眼泪,却又自持身份,只能靠在白念南肩膀上,用书挡着脸,只露出一个发抖的后背。

“太、太他妈、搓了。”盛秋晚的声音与陆天一不同,是清澈的少年音,笑起来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只是现在笑得太过夸张,从小太阳变成了抽气机,一抽一抽的,“你看到、他那个、那个表情没?我都、替他、丢人哈哈哈哈哈……”

少年说话时的气息喷在白念南颈间,白念南被他靠着的那边,鸡皮疙瘩顺着胳膊一路爬到脖子,他有些不自在的轻轻缩了缩,心想:你快别替他丢人了,你都快没脸可以丢了。

盛秋晚豪未觉察地继续狂笑,身子笑得发软,几乎整个头都埋近了白念南颈间:“太丢人了哈哈哈哈……这件事我可以嘲他一年哈哈哈……”

陆天一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走回座位,就见到这么一副景象,刺激的画面直接把他罢工的大脑敲锣打鼓地叫醒。

怎么回事?

怎么就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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