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准备好了,啥时候出发?”
“都先进来喝碗热豆浆,再吃几个猪肉饼,等吃饱喝足了咱们就走。”
朝阳挂空,吴蔚一行人在村口穿戴滑雪板打算出发,很多村民不约而同的来送他们。
帮沈歌检查完滑雪板,见他情绪不是很高,吴蔚笑着安慰道:“我知道你嫌滑雪板麻烦,可是一来滑雪比较省力,二来你要是用轻功就太扎眼了,过后肯定会引起村民热议。那样不是更麻烦?”
“哦。”
捏捏沈歌不情不愿肉呼呼的脸蛋,吴蔚抬起手宣布“出发!”
十个年轻人同时滑出,瞬息间便滑到了十数米开外,一望无垠的雪地上几十道痕迹一碾而过,后面围观的村民齐齐欢呼,仿佛在欢送出征的将士。
一个时辰后,吴蔚一行人进了丘山镇。
“师父,这滑雪也太快了,以往来趟镇上得花三个时辰呢!就是赶车也要两个时辰。”
大冬天的柳树摘掉帽子后头顶都在冒热气,吴蔚一把把帽子给他扣了回去,然后转向其他人,严肃道:“都不许摘帽子!想得偏头痛了是吧!”
“哦!知道了。”
一帮皮猴子虽然不满,但谁让吴蔚是权威。
结果权威一扭脸,“小歌,帽子给我,我帮你拿。”
赵材忿忿不平的嚷嚷开了,“吴师傅,你就知道偏心沈当家!”
“就是,我看沈当家才是说一不二,你也就只能欺负我们。”
“嘿!你们这帮兔崽子能跟我家小歌比吗?都给我把帽子戴好,谁敢再哔哔我收了他的滑雪板,下午自己走回村吧!”
“噫~~~”
被嘘了吴蔚也无所谓,他心道:我家小老板武功盖世,哪是你们这些弱鸡能比的,哼~自豪!
一行人嬉嬉闹闹,给丘山镇冷冷清清的街道也染上了一把热情。
他们自然没忘正事,一进到镇上就直奔药铺而去,结果……
“去去去!二十两就想买这么多药材,大白天做梦呢!”
吴蔚拦住要冲上去怼店伙计的赵材,问道:“这是我们村大夫开的药,他在你们店里买药一直都是这个价格。”
“那是过去,现在涨价了!”
柳树忍不住呛声,“你这是涨价吗?你这叫狮子大开口,一下涨了三倍,你怎么不去抢呢!”
店员嗤笑道:“整个丘山镇的药价都涨了,别家比我家更贵,不乐意买的话,慢走不送。”
“你这人……”
“算了柳树,我们去别家问问。”
吴蔚一开口,众人只得作罢。
路上,赵材问:“吴师傅,要真像他说的那样,咱们该怎么办啊?村里可等着这些药救命呢!”
吴蔚此刻也是眉头紧锁,刚才虽然离开了那家药铺,但他知道店员应该没说谎。灾患年月,物价上涨是肯定的,尤其是粮食药物这种必需品。
出门前跟沈歌商量之后,他带上了家里的一百两存银,就是为了应付眼下这种可能。但现在药材翻了三倍的价,要真按这个价格买,未免太吃亏了。
思索间他们走到了镇上另一家药铺。
吴蔚正要往里走,突然被店里猛退出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沈歌虽然第一时间揪住了那人,但他还是受了点震荡。
吴蔚捂着被撞疼的胸腔看向那人,竟是老熟人!
“青哥!”
“吴兄弟!”
这人正是吴蔚身陷丘山县衙时,同住一个班房的兄弟胡青。
后来吴蔚诈死带班房里的兄弟摆脱了劳役,几人便暂时分别各自回家去了,没想到今日能在镇上重逢。
沈歌也认出了胡青,最初他观察吴蔚那两天,牛庚和胡青他都见过,遂松开手退到了一旁。
这时药铺的伙计也跟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壮汉,显然刚才胡青就是被他们推出门外的。
伙计骂骂咧咧道:“死穷酸就别来我家店里装蒜了,就你那点碎银子还想买人参!呵!留着买棺材去吧。”
胡青气极,“你!你欺人太甚!”
吴蔚也恼了,“你这里作为医馆,还挂着‘济世救人’的门匾,你竟然出口咒人去世,小心诅咒反弹!”
沈歌听得笑了出来,这人连骂人都这么古怪可爱,看伙计那模样恐怕根本不明白反弹是什么意思。他拉住吴蔚的手,说:“别跟他们计较,先去赵掌柜的酒楼,我有主意了。”
请胡青也一起跟来之后,勾了勾两人牵着的小拇指,吴蔚好奇发问:“小歌,你有什么好办法买到药啊?”
沈歌抬起右手,在颈间横向比划了一下,干净利落。
吴蔚:“……”
这是要杀人越货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