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从屋顶飞下，“门主，有什么吩咐？”

“为何会有血腥的味道。”

——砰，一声响动。

二人转身向门口望去，莲起站在棠花阁的门口，衣衫上沾满了血迹，单薄的的衣衫，胸口裸露在外，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身侧，看起来诡异又魅惑，像暗夜之中夺人命的鬼魅。

韶棠音愣了一会，冷声质问道，“莲起，你竟敢没我命令就闯进来。”

莲起没有理会韶棠音的冷声质问，径直向他走来，一双眼中满是失望，心痛，他真的想看看眼前之人的心究竟是不是冰做的。

“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深夜来这里，就是来质问为师的吗？”

莲起笑了，笑的讽刺，“是，但不是质问，我实在求你，求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就算是你养的一条狗，也有权利选择吃什么，不吃什么吧，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这一笑格外的刺目，韶棠音恼火起来，伸手掐上他的脖子，抬头对望他的双眸，“所以，你这是在嘲笑我吗？你这是在埋怨我？”

“徒儿不敢。”莲起低头，靠着他的脸更近，仿佛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如此近的距离，韶棠音看着他的眼睛，竟然开始山躲起来，他竟然也会觉得不自在，连忙推开眼前的人，心中烦乱。

“没错，是我派雨灵带着两仪心法去的莲阁，那道禁制之术也是我施下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我的命令，我既往不咎，你依旧可以做韶华门的少主，我的徒弟，若是你现在要走，我也不拦着你，都随你。”

都，随，你！

莲起身子冷如寒冰，师傅竟然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彻骨的寒意袭遍他的全身乃至五脏六腑，他的眼眶红了起来，血丝遍布，“师傅，你就如此不在乎吗？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一个挥之即来，呼之既去的一条狗？”

“不，我可能还不如一条狗！”

“你给我闭嘴！”韶棠音被他惹恼至极，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莲起侧过脸，嘴中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他看着莲起手中的音绝，那把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剑，他想起小时候的莲起，为了这把剑那么拼命，他什么都听自己的，他很乖……他后悔了，他竟然开始后悔起来。

这是他时隔这么多年，再次体会到后悔的感觉。

“少主，你没事吧。”齐洛站在远处，看着争执中的二人，上前关心询问莲起的伤。

“齐洛，你出去。”莲起说道。

齐洛向来听从韶棠音的命令，此时竟不知是该走该留，进退两难，他看向韶棠音。

韶棠音看向齐洛，“下去吧。”

落花从窗外飘进，风吹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让他丝丝清醒了一些，莲起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被眼前的人折磨疯了。

躲不开，逃不掉，情根早已在他的心中埋下，他迷恋眼前的身影，迷恋了这么多年，他终于隐藏不下去了。

“师傅……”莲起眼中掉落一滴眼泪。

这一声师傅，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双目相对，如同时光倒流，莲起嘴角的血顺着下吧滴落在光洁的地面。

“莲起，你……”

韶棠音还未反应，莲起眼中泛起幽幽绿光，碧水妖瞳再次从平凡的眼中显现，重伤的五脏六腑，元气大伤的身体正在操控摄魂术。

他欲操控韶棠音的心神。

韶棠音被禁制之术同样伤了元神，此刻不敌莲起摄魂术的控制，片刻失去意识，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看着眼前的师傅，颤抖着双手将眼前之人揽在怀中，吻上那如同冰雪的双唇，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柔软的唇触碰到一起，让人忘却一切，他用舌头顶开牙关，纠缠着韶棠音的舌头，辗转勾勒，缠绵留恋。

他终于触碰到了他最想要得到的人，仅仅一吻，仿佛如梦般，他从不敢去想的事情，他今日竟然做到了。

短短片刻，摄魂术散去。

韶棠音恢复神智，自己的唇再被亲吻，满是血腥的味道，他的腰被搂着，他在被侵犯！抬手便是一掌，毫不留情的搭在莲起身上。

“唔！”莲起松开眼前人双唇，出土一口血，他的手却依旧抱着不肯松开。

“莲起！”韶棠音怒喝。

莲起觉得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他快要死了，他在临死之时还想在吻一下眼前之人，他就是死也瞑目。

带着血味的吻再次袭来，韶棠音简直要被他气死，莲起死都不肯松手，挣扎不开，他抬起手掌，却又放下，自己若是再打一掌，怕是真将他打死。

他唤音绝剑出鞘，长剑在空中飞起，狠狠地刺入莲起后背，疼痛唤醒他的思绪，韶棠音一把推开莲起，抬手摸上自己被□□的双唇，已经被咬破。

莲起跪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剑，韶棠音气恼至极，拔出音绝剑，鲜血洒落一地，疼的他皱起眉，却始终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