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怎么可以用石头打月漓公子。”雨灵有点心急的说道。

莲起抬眼瞥向雨灵，目光似有不满，雨灵当即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地认错，“对不起，少主，是我口不择言了，竟然敢对少主如此说话，还请少主勿要动气。”

莲起冷声道，“去莲阁门口跪倒天黑。”

“是，少主。”雨灵起身离去。

如今的莲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自他从生杀门回来那一刻，韶华门所有人无不对他俯首贴耳，毕恭毕敬，听从差遣。

雨灵自知今日用强调的语气随莲起说话惹恼了他，好在只是罚跪，也不敢心生别的想法。

“莲起，雨灵她只是关心我才会那样对你说话，你别迁怒她了。”

“我看她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必须得罚，雨灵没有欺负过你吧？”

池月漓听他这么一问，反而笑了起来，“雨灵对我很好，很照顾，你别乱想了，就算韶华门其他人都对我爱答不理的，但是雨灵还算是体贴的。”

“好吧，不过还是得罚，你做你的老好人，我做我的恶人。”

“不！你不是，莲起，你是好人。”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好人。”

他也算是杀了不少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来伤害他，伤害他的师傅，或者是韶华门，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他的心中从没有认可过自己是好人，还是恶人，，他只为自己活着，为师傅活着，仅此而已。

池月漓与他对望，他喜欢眼前这个少年，他第一眼就忘不掉那深邃的眼眸，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风骨，就算他说自己是个恶人，但在他的心中，也永远是个好人。

莲起收回思绪，看着他的手，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以后就算我用石头丢你，你也不准丢掉手中的剑，知道了吗？”

“我会的。”

莲起问他，“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我反应不过来。”

……

莲起扶额，看来他想要学好剑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你的反应很慢，出手也不够狠，总而言之，十分差劲，如此看来，你只能练习的够准。”

“准？”

“是的，只要你的剑够准，也算是学了点我的手艺，至少勉强能保护自己。”

莲起从石桌前起身，走到池月漓的身后，一只手握上的手腕，另一只手挥起一道白光，棠花芬落在空中，四处飘散。

池月漓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心跳不已，手中长剑挥向空中缓慢飘落的花瓣，剑刃之下一分为二，他傻了眼，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术，自己这辈子可能都达不到。

心中悸动，眼中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他抬头看向莲起，白净的轮廓，纤长的睫毛，淡粉的薄唇如湖面之上的莲花，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着眼前之人。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在学剑术，满脑子都是莲起的身影，他的心思随着心跳飞向了九天之外，整个人心不在焉。

远处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凝望着碧湖的二人。

韶棠音第一次看到莲起同他人如此亲密接触，十分要好，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袭来，眼中带着不悦的神色，但一般人也不轻易会察觉出来。

“门主，我们要过去吗？”

“不必了。”

齐洛见韶棠音没有继续向前走，也没有要离去的感觉，安静的站在一旁凝望，不做声。

莲起松开手腕，面对着心不在焉的池月漓，他觉得眼前的人一点都不用心，“你为何老是跑神？”

“莲起，你的剑法真的太厉害了，我可能这辈子都学不来。”

池月漓按耐住自己凌乱的心，此刻，他听不进去莲起对自己讲的一堆关于剑术的诀窍，眼前的人有他身上所有没有的优势，他厉害，果敢，聪明，他哪里都好，就是不懂喜欢。

这两年，他有事没事就会去莲阁找他，就算他对自己爱答不理，敷衍了事，他都统统看得出来，可是他依旧去接近他，试着了解他。

莲起，为什么你就是不懂，你总是说你的师父难以靠近，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何尝又不是呢？

“喂！”莲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话啊，怎么又哑巴了？我说的诀窍你都记着没？”

“记着……记着了。”

池月漓回过神，抬头看向莲起的眼睛，莲起对上他的目光，这是很温柔的目光，如月光，似水流，他……想要说什么？

他觉得此时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起来。

“池月漓，你有什么话就说……”

他的话还未说完，池月漓的手搭在他肩上，距离一下子拉近，他还未反应过来，一个柔软的唇贴在他的脸颊上，触感温热。

时间静止，落花飞散，莲起傻了眼，心里一空，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