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警官用钥匙打开监牢铁门,等西服青年走进来后又重新上锁离开了。我还纳闷怎么对这个小子这么客气,就多看了西服青年一眼。那一身西服的料子十分考究,剪裁得也十分贴合身体,一看就是高档货。小爷我虽然不认识几个牌子,但对衣物的质感还是看得出来的。心里就对这不知是哪家犯了错的纨绔大公子,产生了一丝厌恶。若不是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也不会被弄到这儿来。
突然,我看他抬起左手,袖口中露出一块手表,不用说一定价值不菲。紧接着他用右手在表带两边一按,从手腕上摘下来,揣进裤子口袋。我看得有点呆,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却突然反应过来,这、这小子手上没有手铐……
我还在纳闷,却见西服青年身形一晃,径直向床边冲来。然而他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严君。我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西服青年已经带着一阵风从我身边冲了过去。严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了身,此时正以一条腿为圆心,另一条腿顺势向外画半圆踢向西服青年。
“哎!哎!干什么?”我也站起身,对着西服青年叫着。只见西服青年身子微微一倾,放下一侧的手臂,挡住严君扫踢来的腿。然后右手探出,瞬间就掐住了严君的脖子,身体前冲的力度不减,竟然借着这冲力将严君按到了身后的墙上。
“你、你干什么?”我背着手跳脚叫道。
那人微微抬手,将严君身子上提了一寸多,直至严君只能用脚尖点地站着才停止。然后转头看向我,说道:“跪下。”
“跪你大爷!”我见严君已被西服青年制住。自己怎能袖手旁观,低头用肩膀朝那人撞了过去。我原本在西服青年右侧,而他此时正用右手掐着严君的脖子。我料想他没有手对付猛撞过去的我。然而我可能是高估了自己的分析能力,我被他扫来的腿直接改变了前冲的方向,从他的右后侧冲向他的左后侧。
我踉跄地收住脚步,从左后侧又发起一次冲击。这次小爷学乖了,开始没有全力冲,打算到他身边再加力或者变招儿。事实证明小爷低估了这个西服青年的实力,见我来势顿减,他抬起左手不偏不倚地卡住我的脖子,也向墙上一推。于是我就贴上墙,和太阳、哦不,是和严君肩并肩,靠在一起不能动弹了。
我看向严君,上一次跟她这么近距离,还是发现巫逸之腰牌时被她怒目而视。而那也已经是好几天前了。我想等她拿个主意,可她却根本没有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西服青年。这青年长得很俊,唇红齿白,目光犀利,周身散发着一丝戾气。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突然,西服青年手上用力,我觉得脖颈一紧,张嘴喘着粗气。虽然脖子紧了点,却没有无法呼吸的感觉。可身旁严君脸上却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扫向严君,她脖子上留下一行血液,西服青年抓着严君脖子那只手的无名指上,隐约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我明显楞了一下,可由于是侧面且被制住,根本看不到全貌。这时,眼前的西服青年把目光落在我脸上,笑着说:“还真是没用!”
我大声问道:“你谁啊!你怎么打人呢!”我故意提高声调,只为让外面的人听到后有人能来解救我们。
他略带嘲笑地说:“省点力气,外面没人会过来。”我的小心思早就被这西服青年看透了。
“你、你谁啊?”
“乖孙儿,跟你四爷爷动手,真不孝!”
“呸,小爷还他妈是你祖宗呢!”我说完,在嘴里酝酿了好一大口唾液,准备等他再开口时喷他一脸。
“我姓巫,名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