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能结实呢!”杨寡妇半呛半笑的进了家。
“你扯条布拿来给我。”他听杨寡妇叫他进家拿,他走进家门惊的大睁眼。
杨寡妇全身只留下了肚兜和花内裤,她站在炕前对赵来喜说:“你不是想女人么,我都给你。”
赵来喜吓的差点背过气,急忙背过身要走。
“你敢走我敢跑出去喊救命。”
“你!”
“你看我敢不敢。”
“你不要脸。”赵来喜急红了脸。
杨寡妇笑道:“你没媳妇,我没汉子,我有啥不要脸,你看都看了我岂能叫你白看。”她见赵来喜不动步,冷笑的说:“莫非你想老牛吃嫩草,你就不怕二虎打的你满地找牙。”
“我压根没那个心思。”赵来喜理直气壮的叫道。
“姑奶奶是老了点,不过姑奶奶的身子有嚼头,也比兰花干净。那鬼子见了女人就脱裤子,谁敢保证兰花没被鬼子睡过。就算你娶了兰花,你挣那三瓜两枣能养活她们母女俩啊!我跟了你,我现成的房子,现成的地,啥都不用你操心。你有两把刷子,我就给你生一群儿子。”
“这叫啥事啊!”赵来喜心烦意乱的蹲下了身子,一双手抓住了他的头,抓啊抓的,想啊想的。别说,杨寡妇说动了他的心。他渐渐的有了这么点心思,只是看不上杨寡妇的那张破嘴。
“白吃果子你还嫌酸啦!”杨寡妇气急败坏的捡起一只鞋子扔在了赵来喜的背上,她看见赵来喜回过头冲她苦哈哈的一笑,她生气的说:“要吃你赶紧来,磨磨唧唧的像啥男人。”
赵来喜站起身,一脸难为情。
杨寡妇上了炕钻进了被窝里,看着赵来喜走来炕前蹲下了身子。她见赵来喜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说:“你就这么嫌弃姑奶奶?”
“光棍只有被人嫌弃的份。”赵来喜低着头说:“你能瞧上我是我的造化,倒是我配不上你。”
“你酸不酸。”杨寡妇笑道:“你忍心到嘴的奶*子飞啦!”
赵来喜抬起头看了杨寡妇一眼,低下头自嘲的笑道:“我是有些想睡你,可是我不敢。”
杨寡妇挺好奇:“你家伙不行!”
“我睡了你,我以后不能接济她们了。招娣也是个贼,天天盯着我兜里这三瓜两枣。你是个强势的人,我怕你们关系弄不好。”
“你那妹妹也叫妹妹,啥玩意儿,哥哥都这么大年龄了,她一点心不操。只会卖卖嘴皮子,村里的人早把她看透了。”
“你的嘴就是不好。”
“我是媒婆活的就是嘴好。”杨寡妇看见他点了点头,突然鼻头一酸落了眼泪。
“你咋啦!”赵来喜心急的站起身。
“我都对你这样了你还不脱裤子。”杨寡妇哭着说:“从曹寡妇来的那天起,我天天去供销社拦你,你说我容易么,你个挨千刀的。”
赵来喜惊道:“我咋一点没看出来。”
“你就没好好看过我一眼。”
“那倒是。”赵来喜脱口而出的话气的杨寡妇放声大哭。
“别让人听见了。”赵来喜快急疯了。
“上来睡我。”
“我不敢跟你好。”赵来喜苦哈脸。
“你为啥不敢跟我好?”
赵来喜低下头憋了半晌:“我怕人们笑话。”
杨寡妇扯起枕头打在了赵来喜的头上,叫道:“滚出去。”
赵来喜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枕头,拍着枕头上的灰尘说王麻子半夜里没少来。
杨寡妇大叫血口喷人,但心下狐疑赵来喜是怎么知道的。
赵来喜笑眯眯的站起身把枕头放在了炕上,笑道:“王麻子碰了的女人我绝不娶,只因二达叫我哥。”
“你半夜一样爬寡妇的墙根,可怜你一次没得手,真不如王麻子那个老骚狐。”杨寡妇翻着白眼讥笑。
“你去供销社拦王麻子才对。”
“是又咋样。”
赵来喜倒同情起她了:“王麻子那号人吐个唾沫星子都记账,你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杨寡妇冷笑:“我一个寡妇管的了那么多。”变了一张纳闷的脸说:“你咋知道王麻子来我家?”
赵来喜指了指杨寡妇的被窝,笑道:“我看了被窝才知道。”
“就凭这个!”杨寡妇难以置信:“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就去顺子家告你耍流氓。”
赵来喜被逼无奈背过身说:“你是个勤快的人,不会不叠被子。你不叠被子是为了方便,还能省下木柴。村里只有我,罗背锅,二虎,张福是光棍,我们是你瞧不上的人。只有外村的男人,还必须是个常走动的男人。小水村挨着念水村最近,来去个把钟头。王麻子是村长又放高利贷,他来去各村不会被人们怀疑。”
杨寡妇早听的傻眼了,她被赵来喜说的心服口服。她眼睁睁的看着赵来喜拉开了家门,她心里十分害怕赵来喜把这丑事扬出去。
“我嘴把门。”赵来喜说完出了家门。
杨寡妇心里嘀咕,看他平日里憨憨傻傻的却是个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