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顾锦斓已有一段日子,翟律昴难以置信地看了白浚一眼,顷刻明解“话本”没演成,不禁暗叫倒霉,忙不迭解释:
“主上息怒,属下并非有心隐瞒,求主上轻罪。”
“你看我像生气么?”
故意反问一句,顾锦斓心下寻思该如何整整他,却听他忽而开口问:
“白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循着翟律昴的视线回头看去,顾锦斓见白浚捏着手帕的指关节发白,脸色铁青,眼神晦暗不明,双唇紧抿,像在极力克制些什么。
顾锦斓好奇问:“那是什么?”
凑近一看,那片锦帕用料上乘,色泽鲜艳,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帕子角落以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霞”字,娟秀细致,应是出自女子之手。
而帕子中央静静躺着一支紫玉钗,钗上一对玉石蝴蝶栩栩如生,雕工可见一斑。
默默裹起锦帕塞进袖口,白浚神色复杂,轻声对顾锦斓道:
“大概跟洛王府有关,我稍后慢慢对你说。”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翟律昴:
“是从谁身上搜出的?麻烦将他带过来。”
“现在吗?”
目光迟疑在两人之间游移片刻,翟律昴不敢多问,俯身应道:
“是。”
“过来。”
一手搭在白浚手上,顾锦斓感觉到他指尖冰凉,牵着他到房内坐下,耐心道:
“要不要喝点热茶?”
“我不知道,”
下意识伸手抱住顾锦斓,白浚将头放在他肩膀上,缓缓合上眼睛,轻嗅他发间的清香,像只需要安慰的巨犬:
“斓斓,你好暖和。”
在第一眼看到锦帕时,白浚已知晓它的主人是谁,那个女子对他有养育之恩,如同再生父母。
因深知她一直以来的遭遇,白浚可以理解她为什么会做出有违世俗伦常的举动,然则估计会这么想的怕只有他一个。
“什么傻话。”
不愿意逼迫他说出烦恼的事,顾锦斓也伸手搂住他,一手顺着他的黑发,像在给小狗顺毛一样,又轻柔亲了亲他的眼角:
“要不要休息一下?”
在顾锦斓的颈窝蹭了蹭,白浚收紧双手,撒娇般想讨一个嘴上的亲吻,房外兀然响起翟律昴的声音:
“白公子,人带……呃!”
“是你!”
翟律昴身后,一个戴枷锁的人被侍卫压在地上,他看见白浚时,顿时面如死灰:
“你、你不是……”
回过头淡淡看了那人一眼,白浚叹了一口气,转向巴不得钻进地洞的翟律昴:
“今日大家都累了,好好看守,明日再审,让兄弟们歇息一晚。”
关上房门,两人静静在屋内抱了一会,后来白浚头枕在顾锦斓膝上,哑声说起许多年前,他在街头濒临饿死时,那个女子将他捡回洛王府,养大成人……
“我觉得旁人没什么好指责她,”
五指温和梳过白浚顺滑的长发,顾锦斓意外喜欢指间被发丝缠绕的触感,软声道:
“丈夫死了,孩子也长大了,难不成让她跟牌位过一辈子?”
“道理是这么说,先不想了。”
心底高兴顾锦斓与自己想法一致,白浚一轱辘撑起身,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我好累,想抱着斓斓一起睡。”
顾锦斓:!!!
心想我还没追究你装山贼的事,顾锦斓别过头,故作冷淡道:
“不行,你睡外面,让那只雪獒进来跟我睡。”
白浚:……难道我还不如狗?
青青草地上,白浚惬意摊开四肢仰卧,花猫伏在他软白的肚皮,一双圆溜溜的金眸一动不动盯着他,那感觉无比亲切,就像是……
鸡啼惊醒了白浚的美梦,依依不舍睁开眼,便见顾锦斓正搂着他的尾巴,睡颜安静甜美。
情不自禁趁顾锦斓不备亲亲他,白浚毛绒绒的狗头刚凑上前,突然浑身一震,忍不住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没睡醒:
顾锦斓的头上,冒出了一对猫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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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浚:我跟狗你喜欢谁?
顾锦斓:是不是傻……
白浚:那换个问题:你喜欢被我还是被狗……
顾锦斓:GUNA!!!
P.S.大家有没有发现触发猫咪掉马的诀窍鸭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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