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招待两位贵客,请不要让无关人等来打扰。
顷刻想起城中传言“倒贴十数年、薛姑娘一朝幡然醒悟”,店小二何等机灵,迅速打包票道:
“薛姑娘乃小店贵客,小的必定照办,放心。”
“希望没有吓着二位,”
桌上的菜一碟接一碟,薛谣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滔滔不绝:
“按王爷的教导,从那以后我一面也没见狄公子,这次不过是代表爹来露个面。以往都是和狄公子一起来的,在他身边我从不敢这么放开吃,总想着抓紧机会拍下他想要的东西,好让他多对我说几句话……”
“既然如此,那就别再提他。”
适时打断薛谣的“单相思”回忆,顾锦斓暗暗吐槽这姑娘莫不是被狄泰当作钱袋成精,遂鼓励道:
“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本王会让媒婆多去郡王府露脸,对外声称是给你与京城的王孙贵戚牵红线,你明白该如何应对吧?”
一口咬下半只鸡腿,薛谣含糊不清回道:
“知道,王爷说过,要装作被众星捧月、不知所措的样子。”
三人边吃边商量,蓦然听见大堂传来响亮的铜锣声,随即老板宣布:
“本次唱卖十件宝物,最低五百两起,上不设限;事不宜迟,第一件:翠玉三阳开泰,一千两起……”
珐琅水仙盆、冰裂壶、名家泼墨山水画……
唱卖会上的宝物让人眼花缭乱,可惜没一件是顾锦斓感兴趣的,他正想拉着白浚提早离开,堂下兀然响起一阵喧哗:
“凭什么让本公子坐大厅,本公子哪次不是坐最好的厢房,你让薛姑娘下来!”
桌旁的薛谣一听,登时“打回原形”,匆匆站起,却还没出声就被白浚摁回座:
“薛姑娘,七天还没到,请遵守与王爷的约定。”
目光不停往楼下飘,薛谣欲言又止好几次,讪讪道:
“可是,他刚才叫我下去。”
“堂堂郡王的嫡女,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合适吗?”
怀疑薛谣是不是中了蛊,顾锦斓压下怒气,将唱卖用的牌子和刚呈上的酱肉往她跟前一推:
“以后要是觉得控制不住,可以试试花钱或者吃东西……”
“怎么样?”
没料到薛谣“战斗力”如此了得,顾锦斓和白浚看着桌上换了两拨的菜色、以及举个不停的牌子,试探问:
“有没有轻松一些?”
方才狄泰闹腾了一会,瞥见薛谣和顾锦斓明明坐在厢房里,却把他当透明一样,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连唱卖会也不参加,干脆拂袖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真的舒坦不少。”
眼睁睁看着狄泰气冲冲的模样,薛谣起初是慌乱,后来竟莫名像放下一块心头大石般爽快,继而胃口大开,意识过来已经吃了两桌菜,惭愧道:
“让王爷和白侍卫看笑话了。”
“没有的事,”
估摸着薛谣已恢复过来,顾锦斓碰了碰白浚的胳膊,开口道:
“今天多谢薛姑娘招待,本王就此告辞,相信不用多久,狄公子就会彻底对薛姑娘另眼相看,上门提亲只是时间的问题。”
看见薛谣脸色明显变了变,顾锦斓笑而不语,只默默拉起白浚离席。
两人回到驿站,顾锦斓才踏入房中,身后的白浚倏地关上门,一脸凝重看着他:
“我想清楚了。”
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顾锦斓睁大眼睛:“想什么?”
“其实,这段日子,我也常常会梦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片段。”
对上顾锦斓惊讶的神色,白浚眼神坚定:
“虽然跟你先前描绘的世界似乎有所不同,但会不会,我其实也不属于这里?”
未等顾锦斓答话,白浚上前一步,握住他的双手,双眸中似有火燃烧:
“若你留在此处,我便在这里守着你;若你想走,请带上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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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斓:港道理,你为什么老喜欢吸我的**呢?你明明自己也有!
白浚:那我的也让你吸?
顾锦斓:流氓!
白浚:说到喜好,其实你每晚半睡不醒的时候都会踩奶,我从来不敢打扰你……
顾锦斓:放P,你明明暗中享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