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豫王府谢司马的长公子和卢夫子家的小姐?”
“两人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是谁混在人群里捏着嗓子喊了一句:
“快去找大夫和谢司马,谢公子看上去脸色好差,卢小姐也快晕倒啦!”
直到这时,三姑六婆才醒悟过来,有的给两人扇风递水,有的去找人,总算没出什么乱子。
“不过是给他点小教训,不会危机性命。”
无声无息远离人群,未等顾锦斓开口,白浚率先坦白道:
“无法眼看他对王爷出言不逊。”
“那是,大好兴致都被他毁了。”
夸张地撇了撇嘴,顾锦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任性道:
“我们去烟花院散散心?”
白浚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王爷!”
“你猜本王要点哪个头牌?”
刚刚的一点不愉快统统被抛诸脑后,顾锦斓实在是太喜欢逗白浚玩,像在跟一只大狗玩扔骨头游戏,多少次都不会腻:
“还是全部一起来?”
“时间不早,我们该回王府。”
明知他是有意拿自己寻开心,白浚偏偏次次上钩,禁不住生自己闷气不吭声。
“为什么要皱眉?”
坐上马车,顾锦斓歪着头凝视对面的白浚,忽而微微前倾,单手撑在他身侧,另一手指尖一下一下抚过他的眉心,像是要把眉间皱褶抚平才罢休。
他的举动让白浚意料未及,鼻息间全是顾锦斓身上清新的香气,白浚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嫩的绒毛;他的指腹温软得像小猫的肉垫,贴上眉头时柔滑细致,白浚心尖发颤,一股小火苗从下腹窜起,下意识握住顾锦斓掠过眼前的手。
“你……”
马车颠簸,摇晃之际,顾锦斓差点碰上白浚的鼻尖,方察觉两人贴得着实,慌忙抽出手坐下,遮掩般将软枕抱在胸前,别开脸闷声道:
“别愁眉苦脸的。”
手心残留有顾锦斓的温度,白浚垂下眼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怅然若失:
“能跟随王爷,我很高兴。”
“逗你玩呢,呆子。”
气鼓鼓地埋怨了他一句,顾锦斓一把将软枕抛到他怀里,沉声开口:
“明天下午,你安排个地方,我想私底下见见管知秋。”
白浚闻言一怔,但也知他必定是有自己的安排,应道:
“明白,会安排妥当。此外,谢司马那里,是否应该插手?”
“你认为呢?”
适才谢陵不似会善罢甘休,顾锦斓寻思该先下手为强,但得先探探谢司马的口风。
想了想,白浚提议:“这条大路会经过谢司马府邸,不如顺便去看看?”
马车还没驶近谢府,两人竟听得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声,原来是刚那位卢小姐,在谢府前哭天抢地:
“我爹还没获罪,我肚子里是谢家的骨肉,你们怎么能让我当小妾!”
“绕路。”
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声音,顾锦斓烦躁不已,吩咐白浚:
“明天让谢司马也来找我吧。”
翌日晌午,白浚像往常那般伺候顾锦斓用过午膳,却听顾锦斓神秘兮兮道:
“跟我来。”
被带进寝殿,顾锦斓指着半箱新衣,得意洋洋:
“快换上。”
片刻过后,白浚身着一套绛红绣银线华服,头戴紫金冠,佩墨玉扣兽纹腰带,潇洒俊逸,如同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连顾锦斓一时也看呆了眼,眼前人犹若武神下凡,仿佛天生就该是这般模样,若非那对清澈的眸子熟悉如故,果真判若两人。
走到顾锦斓身前,白浚轻声问:
“王爷,这是?”
堪堪回过神,顾锦斓勾起嘴角:
“轮到本王带你去快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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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浚:衣服是定情信物吗?
顾锦斓:后悔了,不准让别人看,脱掉!
白浚(突然兴奋):除非你给我脱……
顾锦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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