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暗卫禀报,顾锦斓和白浚与其说是难以置信,更是啼笑皆非:
足足两个时辰,翟律昴在管知秋房里连外袍也没脱,两人正正经经在房里吟诗写字,连小手都没碰到过。
“找点乐子?”
有意揶揄他,顾锦斓示意人起来,似笑非笑道:
“到车上慢慢说来。”
“下官并非有意欺瞒王爷,”
坐在顾锦斓和白浚对面,翟律昴满头大汗,一碗接一碗给自己灌茶:
“管公子是高霖的青梅竹马,我们三在成亲前就认识,管公子家中生变,被卖到此处,我仅是偶尔接济一二,绝无私情。”
顾锦斓与白浚对视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既然他与高霖是青梅竹马,高霖为何忍心看着自己的竹马陷身烟花地?据本王所知,高霖虽出身商贾之家,财力殷实,替管知秋赎身并非难事。”
“这个……”
翟律昴羞愧底下头,喃喃道:
“下官也曾劝说过他,然而他反指责下官对管公子图谋不轨,我亦不敢再提。”
“原来如此,”
眼珠一转,顾锦斓起了坏心思,命令翟律昴:
“你明天找个可靠的下属去把这个烟花院买下来,价钱随便出,绝对不准泄露是本王买的。”
“王爷!”
这下不只翟律昴,白浚也脸色大变,沉声开口:
“此举万万不妥。”
“慌什么。”
乐得见白浚惊慌失措,顾锦斓心中偷乐,正色道:
“当中若是有人想从良,免去赎身钱,但必须出家满三年,其后可还俗;若是有自愿要留在那处的,全由他们去。”
翟律昴与白浚面面相觑,不知道顾锦斓打的什么主意,白浚试探道:
“王爷这是想把管公子救出来,同时提高王府的名声?那何不直接关掉烟花院?”
“关掉又如何?”
听着好笑,顾锦斓先是把翟律昴打发回府,待车上只剩自己与白浚,方斜眼道:
“人家需不需要‘救’还不好说,这种地方关掉一个,又会有别的兴起,说不定里面的人会更惨。”
白浚依旧焦急不已:“那王爷买下烟花院到底是作何用途?”
“你猜。”
越看他急偏偏越想逗他,顾锦斓优哉游哉斜倚在迎枕上,纤长的五指挑起白浚宝剑上的剑穗把玩,故意一言不发。
一股气堵在胸膛,白浚憋得脸都红了,声音沙哑:
“属下猜不出来,求王爷明示。”
“那就不告诉你。”
看他郁闷的样子,顾锦斓暗暗发笑,随意道:
“你放心,在外面看来,你与我还是一对,没人能撼动你‘霸道侍卫’的地位。”
见白浚气得脸鼓得像两个包子,顾锦斓玩心大发,想也不想便探过去伸手戳他的酒窝。
食指轻点在白浚唇上,顾锦斓恶作剧伴往他耳畔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
“别说话,好好感受本王的心思。”
那人的指尖如花瓣般轻柔,白浚禁不住心猿意马,脑子发热,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微微张开口,伸出舌尖舔上顾锦斓的指腹。
不巧马车正好路过一处颠簸,适逢顾锦斓一时没扶稳,再一次扑到对面人的怀中。
“不好玩。”
羞愤交加要推开他,顾锦斓抬眸即怔住:他从未见过白浚这种眼神,犹如对猎物虎视眈眈的猛兽。
“王爷小心。”
极力平伏心中涌起几近疯狂的占有欲,白浚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搂住他的手,别开脸:
“属下愚昧,烟花之地鱼龙混杂,我不过是担心王爷安危。”
“知道就好。”
回过头,顾锦斓一记眼刀劈向他,像是为了掩饰尴尬特意高声道:
“本王要你办两件事,关乎本王今后的幸福,务必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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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浚:不准看那些庸脂俗粉!
顾锦斓:谁让你乱吃飞醋!
白浚:我错了我下次还敢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