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枝面色潮红,瞳孔放大失焦,感官迟钝,钟寒一看就知道他被傅安言下了药。
低低咒骂了一声,钟寒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问:“解南枝,你知道我是谁吗?”
解南枝嘿嘿嘿:“钟……大雕!”
还好,还没有思维混乱的情况。
钟寒用他的手机给邱燕茹打了个电话,要她来开车,然后托着解南枝把他抱起来,解南枝好像十分喜欢这样的拥抱,很快就又变成了一只长手长脚的树袋熊,挂在钟寒身上嘿嘿嘿。
上车后解南枝还是抱着钟寒不撒手,一路嘿嘿嘿,揪钟寒的耳朵,钟寒只好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强硬地抓着他的两只手按在身体两侧。
邱燕茹边开车边时不时地从后视镜偷窥两人,怎么才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解哥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他被下药了。”钟寒对把问题包在嘴里想问却不敢问,就快要生生憋炸了的邱燕茹说。
“下药?!”邱燕茹尖叫一声,见钟寒微微皱了皱眉,立马道了声歉,降低声音问道:“被谁下的?小解哥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严重。”钟寒说:“先回酒店,让他多喝点水。”
回到酒店,钟寒又把解南枝抱上楼,一进房间邱燕茹就去烧水,钟寒把解南枝放在床上,解南枝突然大叫一声。
钟寒立马紧张道:“怎么了?”
解南枝双眼含泪,委屈巴巴:“疼……”
“哪疼?”钟寒问。
解南枝有气无力地拽自己的衣服:“衣服疼。”
于是钟寒开始帮他脱衣服。
邱燕茹端着烧好的热水回来的时候差点没被这幕吓得把水杯扔出去。
钟寒少见多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会照顾他。”
邱燕茹吭吭巴巴道:“可……可是……”
钟寒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邱燕茹立马一个激灵:“麻烦您了!”说完就跟只被狼吓到的兔子似的飞快逃离了现场。
钟寒帮解南枝脱了衣服,扶起他,又试了试水温,正好,才把杯子递到解南枝嘴边:“喝水。”
解南枝乖乖喝了,钟寒又扶他躺好,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准备稍微洗漱一下,结果刚脱了衣服就听见咕咚一声,他忙跑出浴室,就看见解南枝四仰八叉地摔到了床下,还在嘿嘿嘿。
钟寒叹了口气,把他重新抱上床,匆匆冲了个凉就回来了,关掉灯,在解南枝身旁躺下。
解南枝终于不笑了,但大脑还不是很清醒,在被子里不停扭啊扭,就像条白花花的虫,干燥的皮肤接触的时候很舒服,钟寒身体里的火一下就被他点燃了,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做点什么的好时候,钟寒只好强忍着冲动把人紧紧抱进怀里,不让他继续火上浇油。
解南枝挣扎了几下,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傅安言给他下的药的后遗症,钟寒还是被吓了一跳,忙松开他问:“怎么了?”
解南枝哭得很伤心,都快冒鼻涕泡了,他抽抽噎噎道:“钟大雕……我讨厌你!你都不喜欢我,干嘛还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