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还挺熟悉呵,在身体和床垫接触的千分之一秒间,解南枝忽然想。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挣扎着想跑,被钟寒拽着脚腕拖了回来,浴袍彻底散了,春光一览无余。
“别他妈看我!”解南枝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摆去遮,被钟寒抓住胳膊制止了。
“刚才来敲门的是谁?”钟寒俯视着他语气森寒。
解南枝想说跟你有鸡毛关系,可是一对上他的目光,整个人就怂了,哼哼道:“傅安言,这部电影的主角。”
“你们勾搭到一起了?”钟寒的目光愈加危险。
“勾搭个鬼啊勾搭!”解南枝怒了,忍不住抬腿踹了钟寒一脚:“你以为老子那么没下限吗?!”
这一脚没收劲,正好踹在钟寒大腿根上,他趔趄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连那张面瘫脸都没忍住皱了起来。
解南枝没想到他居然没躲开,也跟着愣了一下,直到钟寒压住他腿他才反应过来。
“没有勾搭你还什么都不穿让他大晚上来找你?”钟寒垂眸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那种灼热又直白的目光就像一双手,让解南枝霎时间产生了一种被他亵玩了一通的错觉。
解南枝脸上有些发烧,不自觉地偏过头移开视线:“我他妈不是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就被你按住了嘛!”
这个答案似乎让钟寒稍微满足了些,他嗯了一声,伸手钳住解南枝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低头跟他接了个缠绵的吻。
唇舌纠缠,翻动出细微的水声,刺激着两人的神经,解南枝原本就是个喜欢遵从本能的人,钟寒又是个调情高手,于是很快就把他逗弄得瘫软下来。
一场酣战过后,卧室里情|欲的味道久久无法散去,解南枝的浴袍自始至终都挂在他身上,现在已经跟块破抹布一样了。
解南枝累得睡着了,他趴在床上,侧脸红扑扑的,眼角还带着泪,手腕上被领带绑的泛红,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留下痕迹。
钟寒侧身躺在他身边,单手支着头,用指腹轻轻揩掉他眼角的泪水,突然想起不知从哪听来的一句话——“幸福的眼泪是甜的”,于是鬼使神差地,把沾着眼泪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一下。
唔,苦的。
也是,三番两次地强迫他,他在心里肯定都恨死自己了,怎么会幸福。
爱怜地将他汗湿在脸上的额发拨开。
脸好小,一定非常上镜。
睫毛好长,放两根棉签都没问题吧。
头发好软,就像一团蓬松的狗尾巴。
皮肤这么嫩,手劲稍微大点就能捏出青紫的痕迹。
钟寒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除了性格不好其它哪都好,越看越觉得舍不得放手。
“嗯……”睡梦中的解南枝忽然咕哝一声,好像冷着了似的往钟寒身边蹭了蹭,额头抵在他胸口,翘起的发梢搔着他下巴,痒痒的。
钟寒怕吵醒他,小心翼翼地用脚勾住落在床尾的被子往上拉,然后轻轻盖在解南枝身上。
解南枝又哼唧一声,然后缓缓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对上钟寒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目光。
钟寒:“……”
解南枝:“……”
三秒过后,解南枝嗷地一声推开钟寒,以光速噌噌噌退到床脚,两只手抓着被子角捂在胸前:“你怎么还在这?!”
钟寒额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之前解南枝说他吃干抹净就不认账,可从头想来,每次爽完就翻脸不认人的分明都是他解南枝!
“解南枝。”钟寒叫他:“你知道为什么你会从男四变成男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