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你都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有人！”

厉温韦丢掉了他的斯文，气急败坏的质问着私家侦探，继续在这个房间来回踱步。

在他的面前则摆着还是解冻的尸块，每个部分都被细心的分成等快用着特制的塑料所包括着，厉温韦穿着一身黑，显然是要在这个夜晚继续丢着尸块。可他的兴致却明显没有之前高，跟着私家侦探接完电话，就从暗格里面掏出了作案工作，把那女人的头给剁的稀巴烂。

“谁也不能抢走我的东西！”厉温韦的眼神发冷，他根本克制不住那种愤怒，想到了那个背叛他的女人，也是用着这种方式离开他。

讽刺的是，厉温韦可以做出背叛，看却不允许对方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的心是畸形的，仿佛觉得剁头的感觉还是不够，厉温韦冲进了房间里面，看着自己的收藏品。

第二十号已经贴上了新的照片，是个蓝底的证件照，有点模糊，看上去从简历上直接拍了下来。若是高鸽在现场，会意识到那个照片里面的女人如何的眼熟。

照片写着女人的名字，高婕，女，二十八岁。

各种资料都在纸上汇集，厉温韦看着那照片，总觉得这个照片里面的女人有些眼熟，想着，他又从第一张照片开始往后看，在第八张的照片上，他看到了那个跟着女人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时间是六年前，也就是说……

厉温韦眼里的狂热变得更加厉害，他快步走向桌子，把一把背包打开。随即，大量的女生照片出现，他在照片里面翻阅着，终于找到了目标的照片。

“是叫高鸽是吗？还真的是长大了。”照片里面的人正是那日的高鸽，扎着马尾辫，看上去清纯无比。

当时厉温韦就觉得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现在，终于他明白那种熟悉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六年前，当厉温韦杀死高鸽全家人的时候，就见到过高鸽。当时她就这么盯着自己，不哭不闹，眼神冷静到冷血。

厉温韦仿佛在高鸽的眼里看到了自己，让他放弃了杀掉高鸽。

“我给你一条生路，你未来一定要抓到我，杀掉我哦。”带着面具的厉温韦还记得自己如此跟着高鸽强调。

现在看来，她似乎真的如她所愿长大了。

但是，厉温韦也同时充满着疑惑。当年，为了杀掉高鸽的母亲，他记得自己已经顺手把高鸽的父亲，还有姐姐都杀掉。

为了让她们的死亡变得更加理所当然，厉温韦把高鸽的姐姐捆绑起来放血，等待她的自然死亡，难道，就是因为他当时的行为，让高婕活了下来？

厉温韦觉得还是有点说不通的地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高婕、高鸽两姐妹。他的嘴角弧度上扬的更是厉害，将那高婕用着红色的笔着重画了几笔，然后把高鸽的照片摆在空着的21位。

“不，这个小姑娘都没有发现我，我应该让她发现我，然后慢慢折磨死她。”厉温韦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继续自言自语，安排着女人们的死活。他看着空着的21、22、23，最终把高鸽放在了23的位置上。

“呵呵呵，既然你这么可爱，就让你死在小裳的前面。这样子的话，小裳下去也有人接。”厉温韦自顾自的为众人决定了生死命运，终于觉得心情变得好了许多。他坐在那地上，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年份，日期，品尝的时间，笑的更是灿烂……

另外一边，轻罗裳又从梦中惊醒，她又感觉到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可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面前除去黑暗什么也没有。她觉得心脏跳的厉害，打开旁边的小灯，一眼就看到了高鸽，因为被自己抢走了被子，正缩在角落里面。

轻罗裳更觉得不好意思，她忙是把被子盖在高鸽的身上。

“姐姐，不要……不要……”可高鸽似乎因为寒冷也做了噩梦，感觉到了周围的动静，她不断痛苦的喊叫着。

“高鸽，冷静点，冷静点……”轻罗裳完全不知道高鸽为什么这么痛苦，她只是本能的安抚着高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