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冲出屋子,对着外面叫着秋兮的名字,秋兮选择没有听见。
“秋兮!”
“秋兮!”
秋兮就坐在那儿,看着安宁,她有些想不通,自己搞到最后,怎么会选择帮助她?忍受着她的各种坏脾气,和着偶尔的无理取闹。就算是喜欢扶风,自己也不该……
做到这样的一步吧?
“哎。”
秋兮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
扶风的立场很鲜明,他这一辈子,只会选择一个安宁,与自己无关,永远都无关。
旁边却是突然有声音,秋兮一惊,刚想撑住瓦片起身的空隙脖间就是一凉,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早逼上了自己的脖颈,他说:“别动。”
那冰凉的匕首,就那样抵在自己的脖间,她敢动吗?
不,不敢动。
“你想怎么样?”秋兮问。
那人说:“去见我的主人。”
秋兮嘴角一抽,却说不出话来,正当她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是挨了一记手刀直接晕了过去。
……
至于安宁,在府中转了半天,也一直都没找到秋兮,没法只能去见丞相,呈现见安宁说秋兮不见了,低低地笑了两声后说:“公主说她不见了,昨晚老臣还在屋中看见对面墙上有黑衣人,她在做什么从来都不让人知道,谁知道现下是去了哪里呢?”
“哎。”安宁拍了一下手掌,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先这样吧。”丞相说。
安宁见此,只好出来了,可是回了院中,一直在等秋兮,等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睡过去,夜半梦醒还是不见秋兮,安宁一时间也慌了些,可是大半夜的现在丞相也睡了,还有就算自己去了,只怕这父女俩之间的嫌隙也不会把这当一回事看。
安宁抱着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在想,要是自己是在扶风的身边,就不用去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的。秋兮想去哪里那是她的自由,完全可以随着她的喜好,那些都与自己无关啊。
第二天一早,安宁再去找丞相,丞相也说:“许是嫌丞相府不好住,自己出去住了,公主无需担心。”
第三天,丞相府却是被送了一封信,丞相拿到信之后脸都白了,却是急急忙忙就离了府,等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了,带着秋兮一起回来的。
安宁一见秋兮就忙过去,朝着秋兮问:“你是去哪儿了?我心急了三天呢。”
秋兮面上面无表情,只是往着他们住的院子去,到了之后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了,安宁追进去的时候只听她哭出了声音来。
安宁站在原地,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消失了三天,是丞相出去才把人带回来的。
被谁捉了?
她一开始就说过,他们的旁边危机重重,有着看不见的势力,就围在他们的身边……
而现在,她印证了这句话。
安宁慢慢地退了出去,现在,似乎只适合让她一个人慢慢哭泣。
在那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莫不是受了什么严苛的对待?
安宁出去,只见丞相在亭子里面呆呆地站着,安宁走了过去,朝丞相小声地问:“您不进去吗?”
“公主啊。”丞相脸上有着愁容,看着安宁却是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变成一声重重的叹息——
“哎。”
他提步缓步离开,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两认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安宁心头是又惊又惧的,她不晓得自己应该做什么,正惊慌无措间,府中的一个小厮引着一人进来了,那人一进院中,忙奔了过来,到了安宁面前单膝跪地求道:“公主随属下即刻离开此处,前往边关去,去找将军。”
安宁捏着拳头,看着应子峰,声音都有几分颤:“是要发生什么了吗?”
这就是秋兮说的看不见的危险吗?
他们都说京城现在还不安宁。
“属下拼死也会护卫公主安全。”应子峰说着起身伸手直接抓住了安宁的手臂,说:“今晚先回将军府,明日一早属下护送您前往晔城与将军会和。”
“……好。”
应子峰是扶风最信任的人,应该是在走之前和应子峰说了什么。
两人出了丞相府,外面是安宁的另一匹马御风,应子峰道:“公主上马,属下牵马。”
应子峰面色冷峻,似乎随时都在防备着也许下一刻就会发生的事情一样,他这严阵以待的样子,让安宁心头慌得不行。
“我会死在这里吗?”鬼使神差地,安宁问出这话来。
应子峰道:“公主上马。”
安宁只能踩着应子峰的手臂上了马背,只是那腿都有几分发颤,也不知为什么的,在此刻感觉丞相府格外危险,在这长街上也是格外危险,似乎……
似乎只有如应子峰说的,回了将军府,两人才能安全一样。
等安宁上马,扶稳了之后,应子峰牵着奔风就朝将军府走,安宁骑在马上,却是觉得格外的危险,她趴在马背上,朝着应子峰小声问:“要出什么事吗?”
“是,要出事,我们要尽快离开京城这个旋涡。”应子峰面上处变不惊。
走了一路也没见发生什么事,安宁都放心了些,也不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地趴着了,和以往扶风教她骑马一样坐直了身子,一边东张西望地打量着。
可是,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支冷箭直朝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