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乱糟糟一团,他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来。
若是真的听了丞相所言废了太子,那这之后有谁是那最好的选择?
有谁能继任大统?
他不知道。
这么多年以来,太子一直都是自己分为提拔的儿子,无论大小事宜,全部都有自己教习。可是临了末了,却是为了扶风和自己反目。
他杵住自己的额头,低声道:“朕又当如何?”
这才刚醒过来,没说几句话,就有两个重臣来和自己说要辞官隐退,他该怎么样?
太监早拿了自己的旨意去了太子府,宣布了自己的旨意……
先禁足吧。
扶风要走……
挺好的。
……
太子听着那太监一件一件地数落自己的罪状,最后说禁足的时候笑了,朝着那太监笑问:“怎么?犯了这样大的罪,他都不处死我?”
太监哪里懂皇帝的心思?
听见这话尴尬地笑了笑,把圣旨递了过去,脸上赔着笑道:“殿下接旨吧。”
太子一把拿过圣旨,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迹,脸上却是越发难看起来。
“他不会是打算关我一辈子吧?”说着踉跄了两步,脚却是踩上了一边的刘雁舟。
刘雁舟咬着嘴唇,却是没敢大声。
太子此刻浑浑噩噩,哪里知道自己把刘雁舟踩了?
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声音有着颤抖:“我为了什么啊?”
为了……
为了扶风。
结果那猛兽虽受伤,却还是出招见效。
他没撑住,就那样倒了下去,刘雁舟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摔倒在一旁。
呼啦啦地一群人忙围了上去,却全是围着太子的。
只要太子一日不被废,那都是太子啊。
刘雁舟护住肚子,咬住嘴唇,却是感觉自己肚子疼得难受。
太子早晕倒了,一群人拥着把人抬进了屋里,刘雁舟的丫鬟安悦也把刘雁舟扶了起来,看着刘雁舟那痛苦的样子问:“小姐,咋们需要请太医吗?”
“太子殿下已经被皇上下令关禁闭,只怕我们是出不去的了。”刘雁舟额头上冒着冷汗,只说:“你去太子门口看着,等太医给殿下看完身子,把太医请过来给我号一下脉。”说着把自己手上的翠玉手镯摘了下来,递给安悦。
安宁捏着那手镯,瞬间落泪,说不出话来,却是一直都在呜咽。
刘雁舟自己捂着肚子朝着自己的院子去,安悦见此只能急忙朝着太子去的地方奔去。
结果太子那边有两个御医一直给太子号脉,过了好一会才说没什么事,安悦求两人去给刘雁舟看病,太医只当是府中不得宠的妾室,没谁当回事,提步就走了。
这院子里面所有人都在忙着太子的事情,有谁会看一下那无助的丫鬟?
安悦回到他们院子时,进屋只感觉屋里有丝血腥,心知不好,急忙奔了进去,只见刘雁舟躺在床上,早已经昏迷不醒了。
“小姐!”
“小姐!”
她连连唤了两声,可是却没得到刘雁舟的回应。
刘雁舟近日穿的都是素净一点的衣服,她说:“将军喜欢素色。”
是的,扶风喜欢什么,她全都记着。
明明已经是这会功夫了,自己的喜好,也全凭扶风。
可是她没想到,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那个自己满心满眼的人,在哪呢?
她穿着的素净衣裙此刻早染了血迹,她一个丫鬟此刻六神无主,这里也没几个人伺候,平时这种时候,这院中的丫鬟都去了膳房里帮忙了,先会刘雁舟让她请的大夫她也没请过来。
这种情况……
她该怎么办呢?
她抓着刘雁舟的手六神无主,头脑一片空白,刘雁舟却是低声叫着疼,安悦抬眼看,只见刘雁舟额头上冒着细细的薄汗,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她说:“去、去请大夫。”说完她却又晕了过去。
安悦忙提步就朝外面跑,可却迎面撞上准备来伺候的丫鬟音儿。
“诶,安悦姐,你这是怎么了?”虽然刘雁舟平时也不怎么得宠,可是这也不能怠慢,对于这身边的安悦,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人,又有几个敢怠慢呢?
安悦此刻紧张得紧,口齿不清话不成句:“照、照看、看娘、娘娘。”话说完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
丫鬟心知不好,这一进屋,撞见那躺倒在床上的刘雁舟时,当时就惊叫出声:“啊——”
而跑去太子院中的安悦,却没能见到太子,一直都守在太子身边的太监挡住了安悦,面上有着不耐烦:“太子爷现在昏迷着,哪里有空去管什么侧妃娘娘?”
“那是要我们家小姐去死吗?”安悦瘫倒在地,心口一阵苦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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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日更的,信我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