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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拷问(2/2)

乌纳却皱了眉:“可是,涟妹他……”

“没有可是,她是孩子亲娘,总不会放着不管吧?”印斟问。

“说得也是,真要照料孩子,到底不能缺了涟妹帮忙……”乌纳思忖半晌,终是释然道,“涟妹看到咱们的女儿,想必也会同我一样高兴的。”

印斟道:“嗯。”

“那就这样,你也忙了两天,且先在这儿歇着罢,我去找涟妹说清楚。”

乌纳如是一说,干脆将小娃娃拿毛毯一裹,粗手粗脚便要带它出帐。后还是印斟追了上来,往那襁褓上多添几张符纸,并且反复叮嘱道:“一定不能着凉,孩子抱好……千万别漏风!”

“知道、知道,你快回去休息吧。”乌纳回头道,“这两天,辛苦你和你那小情儿了,有好些日子没腻歪了不是?”

印斟黑脸道:“你能不能别打岔?”

乌纳想了又想,还是以过来人的眼光,缓缓对他说道:“没成家的年轻人,总爱追求一时的新鲜刺/激。说实话,看着你的样子,我也多少有些羡慕,人就是要活得勇敢一些,生活才会变得充满乐趣。”

印斟一顿,随即沉声道:“……恒颜对我来说,不是一时的新鲜刺/激。”

“那毕竟是个妖物。”乌纳心如明镜,许多道理自他眼中,亦能看得十分通透,“你们成日在岛上玩玩闹闹,也就罢了。真到以后离开那一天,你能保证到了其他地方,还是将他捧在手心里,宠到天上去吗?”

印斟道:“为什么不能?”

“你能像我对待涟妹一样,将他当作你的妻子看待么?”乌纳又问。

印斟:“……”

乌纳:“能吗?”

印斟默然。

类似这样的问题,他还从未有仔细考虑过。这也是为什么简单一句喜欢,能够实打实憋上十天半个月的原因。

乌纳道:“你打心底里没有确认这样一份感情,甚至对你们的未来没有任何详细的规划……所以有关往后的一切,都是依照走一步是一步来打算的。”

印斟淡声道:“暂时没想那么远,现在最主要的精力,全都用在造船上。”

“你不是暂时没……是压根不敢想吧。等你牵着一只妖怪的手,走到世人面前,然后向他们公布,说这是未来将与你共度一生的男……妖?”乌纳怀疑地道,“你觉得这样可行吗?一个男人与一个男妖结合,听起来好像不太妙。印兄弟,恕我多嘴问一句,你原来是做什么的,看你很会一些术法,不会是……”

“乌纳兄弟。”印斟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孩子要凉了。”

“啊!”

乌纳乍一听到这里,适才想起怀里还抱着个娃娃,这会儿慌忙将它裹紧了些,偏头对印斟道:“行行行,我得走了,赶紧找涟妹去了……你就自个儿慢慢琢磨吧!”

随后二话不说,拔腿就冲,带着孩子直奔自家的帐篷。于是只剩得印斟一人,远望着乌纳愈渐远去的仓促背影,许久出神,最终还是掀开布帘,独自抬腿跨进了帐篷。

*

然而,乌纳这一趟根本没过去多久,便又抱着他的可怜女儿,一起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那会儿印斟抱着谢恒颜,窝草堆里睡了不过小半片刻。

乌纳哗啦一声,进门来哭丧一张脸,还没说上一句话,谢恒颜已率先醒过来,一面揉眼睛,一面懒洋洋打哈欠道:“哈……乌大哥,印斟,你们给孩子喂过米汤了么?”

乌纳抬眼,堪堪与印斟沉默地对视,这时谢恒颜却跳了起来,直接炸毛道:“我睡这么久,天都亮了!你们怎么搞的,连米汤还没喂?”

说罢连鞋也不穿,挣扎着跳下草堆,伸手要去抱孩子。乌纳登时软下来了,硬着头皮解释道:“不是没喂,是米汤不够他吃。”

谢恒颜杏眼瞪圆:“不……不够吃?那么大一锅,你女儿是牛肚子不成?”

乌纳忙道:“不是米汤不够吃,是……唉,不知道怎么说了,孩子必须吃母乳,这点米汤根本不行的啊。”

“母乳?”谢恒颜低头看了看胸,后时反应过来,凶巴巴地道,“看我做什么,我又没奶!去找糖水姐姐啊!”

乌纳回头看了眼印斟,印斟站到谢恒颜身后去了,彼此又是一番尴尬地对视——最终乌纳拿不出办法,半犹豫半痛苦,坦诚相告道:“涟妹……涟妹,她,不愿。”

谢恒颜有些愣住了:“不愿?”

“不愿给孩子喂奶。”乌纳沉了面色,低声说道,“我刚抱着女儿过去,原想说,给她看看也好,毕竟是我们俩的亲生闺女。但她一早听说孩子起死回生,说什么也不肯让我进门,我守在帐篷门口,跪着求了半天,她……她就连孩子的面也不愿见。”

闻言至此,印谢二人同时瞠目,复又露出讶异而震惊的神情。

“为什么会这样?”谢恒颜皱眉道,“你没和糖水姐姐说清楚,孩子生下来就没死?”

“说了,说好几遍,她就是听不进去,一口咬定我们女儿是怪物。”乌纳抱着他的孩子,悲怆而又无助,好像随时会难过到哭出泪来,“我怎么也没想到,涟妹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到底怎么了,自从生了孩子下来,整个人就变了一副模样。原以为孩子死而复生,再抱到她面前,她一定比我还高兴!可她刚刚,还是拼命让我滚,我说孩子都在冷得发抖,至少进来烤一烤火,她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死活不肯让我进帐篷……”

“不会吧?好歹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置之不理?”谢恒颜错愕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糖水姐姐原是容家的人,印、印斟,你不是最了解的,他们家难不成有啥忌讳?”

印斟摇了摇头,只道:“不清楚。容家再怎么迂腐,自己生的孩子,也不至于这般对待。”

谢恒颜:“那到底……”

——话音未落,自乌纳怀中的婴儿,“哇”的一声,忽而开始嚎啕大哭!

帐篷里三个大男人顿时骇得一跳,活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忙跟着一个个地急得跳脚。

“它哭了哭了,它又哭了!”乌纳多半是给哭得怕了,这会子刚听到声音,便条件反射似的大喊,“救命,救命,它又哭了!”

印斟向来最怕见到人哭,自然也拿小孩子没有办法,如今只能呆若木鸡地在旁杵着,佯装自己是根没有感情的木头。

而此时此刻,人家真正的木头——早已急得上蹿下跳,慌忙将小娃娃一把捞了过来,轻轻以两手托在怀里,一声一声跟着哄道:“不哭不哭噢……宝贝不哭,乖宝宝不哭,颜颜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娃娃“呜哇——”一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怎、怎么办啊!”谢恒颜火急火燎地道,“它为啥哭这么大声,是饿了吗?”

乌纳道:“它要吃奶吧?”

谢恒颜道:“亲娘又不给喂!”

“不一定是要真的吃到,可能……只想嘬两口。”乌纳看着谢恒颜,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不然你就……委屈一下?”

谢恒颜霎时如遭雷击:“你……你你说啥?吃我的?”

话说一半,印斟反应比傀儡本人还激烈:“你是他亲爹,你怎么不给它吃?”

乌纳瞪眼道:“我区区一介捕鱼为生的粗人,这整天都是风吹日晒的,皮肤生得又糙又硬,还都是汗和泥巴——味道哪里有他好!”

这下印斟整张脸都青了:“味道好不好,也不是由你来评断!”

乌纳喝道:“你小气什么,同孩子也要计较!吃完不还是你的!”

印斟丝毫不让:“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乌纳讽道:“瞅瞅你那酸样……怎么,是不是没吃过,特别想试试?”

印斟:“我……”

“你们再说一句,就都给我出去!”谢恒颜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什么吃不吃的,真够龌龊!”

印斟忙解释道:“我不是,别听他瞎说!”

乌纳:“呵呵。”

谢恒颜吼道:“少废话,快去找个干净的裤子过来!”

印斟和乌纳同时一愣,并齐声问道:“找裤子做什么?”

“孩子不是要吃奶。”谢恒颜无比头疼地道,“是要拉屎了啊,你们两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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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斟:其实……我也想吃。

jj:不……你不想!

我写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左边的话,就是妥妥业生印play了啊!!!!

为什么都快六十万字的两个猪脚,就算亲嘴也还会脸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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